曾橋站起身舒展懶腰,頭也不回地離開,傲慢又滿是貴氣。
趙榮不是第一次在曾橋這裡受到打擊,看著那道修長的背影越走越遠,眼睛裡無法企及的渴望頓時轉成了滔天怒波。
他最為真誠的喜歡再曾橋的眼裡不過是別有用心,非要自甘下賤去張野面前低聲下氣,張野憑什麼?
走著瞧,他難受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張野睡得太熟沒有聽到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入夢太深,本以為再無機會見前世的人和物,不想……
靈堂裡有許多熟悉的面孔,業務上有往來的企業老闆,公司員工,還有那些抱怨他不肯照顧的親戚。
突然肅穆沉重的氛圍被一聲歇斯底里地怒吼給打破,熟悉地聲音讓他身體僵硬,轉身朝門口看去。
一個面色蒼白憔悴地讓人心疼地中年女人指著門口的人大罵:「我可憐的兒子死的慘,最後一面,你這個當爸爸的還要過來噁心他,你有沒有良心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瘋婆子,我帶著他阿姨和弟弟來看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你還要怎麼樣?」
「我只生了他一個兒子,他哪兒來的弟弟?這世上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如果不是盯上他留下的財產,只怕這會兒連人影都看不到。我兒子辛苦一輩子賺的財產憑什麼讓你們這些人渣享受?大傢伙都來看看這些不要臉的人長什麼樣子,我兒子這幾年辛辛苦苦忙得睡不好吃不好,一個月就有二十八天在公司,這三個不要臉的東西全指著我兒子養活。活著的時候靠你這個老不死的上門求施捨,我兒子不在了,你們全都擺個人樣子過來吃現成的,老天怎麼不劈死你們這些黑了心的?」
張野的媽媽很溫柔,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她對著這三人說難聽話。
再看向那個他印象中對他從來沒有過好臉色的爸爸臉色漲紅難看,聽到眾人小聲談論的聲音,惱羞成怒,一把抓過還沒離婚的妻子:「我以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所以忍著你,現在我兒子沒了,你以為光靠你胡說八道一頓編排就佔理了?做夢?什麼我找兒子要,每個月都是他自己打電話問我缺不缺錢花。這麼大的一個公司,不靠我撐著,靠你一個只知道關起門來造車的人,沒幾天就癱了。」
張野冷哼一聲,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此時沒有人能夠看到他,他急切、憤怒、所有的情緒都堆積在一起,不管他想什麼辦法都沒用。
他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媽媽受委屈,如果他早點勸媽媽像王梅一樣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是不是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可以,他真想衝出狠狠地扇那個男人幾巴掌,和不知廉恥的人有什麼道理可講?動拳頭就行了。
「我絕不會讓你們佔了我兒子的便宜,要玩嗎?行啊,我和你們同歸於盡。」
過來弔唁的人雖然和張野私下沒什麼來往,但是對這人的經商頭腦和做事認真很是讚賞,本來是送他一程,好歹共事一場,沒想到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這樣的長輩。
正一片混亂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人,身長如玉,相貌清冷,渾身散發出冷厲。
「現在公司負責人是你嗎?」
孟戈?!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兩人也不過是數面之緣,前幾年本來有生意上合作的機會,張野不願欠人情便選了另一家公司合作,後來遇到,孟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看來孟某人不入張總的眼,真是可惜。」
張野看著他爸挺直腰桿,中氣十足地應道:「我是他老子,不是我還能是誰?」
只怕心裡無不在慶幸張野沒結婚沒留下孩子,和自己老婆爭遺產已經很丟人了,要是再和孫子爭只怕讓人笑掉大牙。
孟戈這人是本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