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的日子大概過了三四天…… 王遊這段時間裡都很少去衙門,基本上小事都交給李文昌他們去辦,至於那個留在奕都縣城的使者,似乎一直很低調,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大人……那位南疆使臣幾乎每天都在客棧裡遊戲,偶爾讓人去唱唱曲,幾天下來好像都沒有啥特別的舉動。”李覆在旁邊彙報說。 從那位使臣住在奕都開始,王遊就一直讓人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估計對面也知道! 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嘛,肯定要被看著的,大家都懂。 王遊也沒打算瞞著…… 反正客棧裡面無論是送貨的還是僕從都是自己的人,對方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能看到。 “一直都是如此?”王遊問。 “嗯……每天都記錄了,可是沒有特別的事。”李復反覆確認了手上的記錄文字。 細節到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看書等等。 每天相隔的時間幾乎都差不多! 畢竟送貨的人每天都掐著點去的,所以做飯的時間也一樣。 王遊仔細翻看內容。 幾乎對方做的每一件事都記錄在內,甚至於什麼時候如廁,如廁的時間都有標註。 戚元良的人果然有點東西,這些小的細節也不放過! 就目前來看,三江五郡已經唾手可得,可王遊還是很小心中間會出岔子……尤其是朝廷那幫子人一旦遇到了這種事情總會吵起來。 自己一天沒有收到朝廷的詔令就一天不能放鬆警惕! 要不然自己那些弟兄們不是白白戰死了。 反正一個地區都不能少, 五郡自己拿定了! “繼續監視吧,這人估計也知道我們在看著他,所以做事都很小心。”王遊說道,再次把記錄本交回到李復手裡。 拿在手, 李復有些不解。 “大人……咱們監視他是沒錯,畢竟他是外國使臣,如果在奕都有什麼動作可能危及咱們縣城的安全,可是我不太明白為何大人還擔心三江五郡的事呢,對方的皇帝已經應允,難道還能改變不成?” 李復雖然在處事上比較靈活,但他從未遇到過朝堂的爭鬥,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上一世的王遊可是見慣了所謂政治術語。 對外說一套,而做的是另一套。 “這你就不懂了……你記住啊,李復。兩國外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需要推敲,而且公開表示的與實際也很大可能不相符。按常理來說他國降書應該是由使臣送往京城才對吧?” 李復點頭。 的確啊。 按照常理,這個降書應該是由南疆的使臣自己送往京城乞降才對! 可是卻被王遊扣在這裡,反倒自己上奏陛下連同降書一起送達…… “南疆依附我朝幾十年,當初這位皇帝登基的時候我朝陛下還專門祝賀過,要不是這次突然反叛,他們在我朝的熟人肯定比我們還多!一旦入了京城就會動用各種關係斡旋。” 歷史上贏了戰場,輸在談判桌的例子多得是。 王遊自己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自然不能讓對方如願。 “可這明明是好事,難道朝中那些大臣也會拒絕?!!”李復不明白的就是這點。 開疆擴土,擊退敵人。 這種功績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照耀後人,難不成陛下還有不滿? “誰知道呢,我又讀不懂陛下的心思,怎麼可能知道他想什麼……不過大臣們就不好說了。”王遊看著李復解釋說。 王遊可沒忘記之前奕都私自賣糧食的事。 這個利益關係最高到達什麼地方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奕都的利益與朝中官員有關……而楊長松慘死獄中,這件事在自己這裡便沒了後續。 一旦有利益官員不希望南境壯大,很可能會提出不同的意見。 即便不敢將奪來的土地送出去,但共管呢? 或者留下幾個城市等上三五年再收回來,名義上給南疆喘口氣,畢竟對方還要對付叛軍! “朝堂爭鬥從來就沒有對錯,只有該不該!只要利益受損,那對方就應該爭一爭……況且我一下子上了這麼高,還自作主張的讓使臣留下,總得授人以柄吧。”王遊笑著說。 直到這時候李復也才想起來。 對啊, 王大人作為地方官員不應該有這種權力的,即便之前有說過讓對方全權處理南疆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