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緣故,她的骨節有些泛白。
她瞳孔的焦距有些渙散,跟季尚澤說話時目光都會時不時地瞥向手機。
從關大哥答應見到邊先生,就讓邊先生給她回電話到現在,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然而不管是她自己的手機,還是季尚澤的手機,一直也沒有響起來過。
是邊先生還沒有回來,是關大哥忘了轉述,還是……
時間越長,蘇淺暖就越是不安。
“安寢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打電話給他。”
當時在蘇黎世,是誰義正言辭地在他面前說婚姻不是兒戲的?
怎麼眨眼的功夫,就和關泠搞在一起了?
蘇淺暖蒼白著唇色,“沒用的。從八點鐘開始到現在,我已經打了不下好幾十個電話,手機從一開始的無人接聽到後來的關機,我就是沒有辦法聯絡到邊先生。
不然,她也不會費勁周章,來這裡找季先生了。
季尚澤不信邪,他把蘇淺暖手上的手機給奪了過來,翻出通訊記錄,給邊城打了過去。
打之前心裡也沒抱多大的期待,沒想到,電話在了數聲之後竟然被接起。
“霧草,你小子終於知道接電話了,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找你找得都快要發瘋了?”
蘇淺暖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邊先生的電話終於可以打通了嗎?
蘇淺暖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關瑜所說的,邊城是送關泠回房間休息,怕打擾她,所以手機可能被調成靜音的緣故,這才沒有給她打電話。
所以,現在電話接通了,是因為邊先生醒了的緣故嗎?
蘇淺暖著急地用唇形示意,可不可以讓她和邊城說幾句。
“你老婆要跟你說話。
霧草?你特麼說什麼?你要和蘇淺暖離婚?霧草!離婚你特麼自己親口跟她說啊!你特麼讓我轉告是怎麼回事啊?喂,喂,喂——”
霧草,竟敢掛小爺我的電話!
季尚澤馬上回撥過去,電話那頭卻無人接聽,氣得季尚澤差點沒有把手上的電話給摔了。
掛了電話,季尚澤臉色臭臭地對著蘇淺暖道,“有危險?我聽那傢伙的聲音好著呢。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葉蓁蓁扯了扯季尚澤的羊毛衫的袖子。
“你做什……”
葉蓁蓁偷偷地以食指指了指蘇淺暖。
葉蓁蓁從頭聽到尾。
她可能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從兩人的對話當中,已經猜到了方才是自己誤會了。
安寢,身為季尚澤的青梅竹馬,葉蓁蓁自然聽過這個名字。
原來,是因為好朋友的妻子有事找上他,才破例延遲節目錄播的。
季尚澤見到蘇淺暖不比白色的照射燈強上多少的臉色,生生地把後面幾句吐槽給憋了回去。
“那什麼……嗯……你要不要喝杯水?蓁蓁,給她倒杯水喝。”
葉蓁蓁倒了熱水,蘇淺暖卻沒有喝。
她把杯子放在了沙發前面的小圓桌上。
“謝謝葉小姐。
也謝謝季先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我先走了。”
“要不要我送你?我等會兒也要收工了。”
“不用,多謝,我和我朋友一起來的,季先生無需太過擔心。”
說到底,季尚澤和蘇淺暖也沒有很熟。
既然她堅持要自己走,他也就不再堅持。
……
休息室的房門開啟。
蘇淺暖從人們或好奇或嫉妒的視線當中往外走。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好奇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