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
“應該?”
安從初頗為玩味地重複了遍兒子口中的這個詞。
喜歡就是喜歡,什麼叫,應該?
“因為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所以無法肯定,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喜歡。”
安簡補充說明。
“她不喜歡你。”
“嗯,很明顯。”
所以,父親實在無需強調這一點。
“有把握能夠讓她喜歡上你麼?”
“我為什麼要讓她喜歡上我?”
安簡淡淡地反問。
他喜歡她,是他一個人的事。
父子兩人的對話,與其是聊天,不是如更像是在進行一行會議報告。
他不斷地丟擲問題,指出問題,然而後理智地分析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
安從初笑了。
“呵呵。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你。或許,有一天,有一個姑娘,會教會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安簡眉頭微皺。
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以後會遇見更喜歡的人,而那個女人會教會讓他不顧一切地想要獲得她的喜歡?
算了吧,如果愛情就是像父親和母親這樣,無時不刻不膩在一起,這太傻氣了!
“走吧,時間還早,去陪我到院子裡打一場球。”
安從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結束父子兩人的談話。
安家院子裡,設有網球網。
以前,一家三口週末若是在家,都會在院子裡打幾場網球。
幾個回合下來,父子兩人均出了一身的汗。
邊城和關泠的婚禮將在12點鐘,於關園舉行。
安從初抬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就和安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一樓就設有浴室。
安簡回房沖澡,安從初則去了一樓的浴室。
安簡洗完澡,換上出席婚禮的赭色暗紋繡金長衫,越發得清雋都雅。
安簡從房間裡出來,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頭髮捲起波浪的弧度,披在肩上,眼線上挑,一雙清澈的眸子多了幾分媚態和瀲灩,鼻子高挺,嫣唇紅潤,一襲豔色的旗袍,稱得她臉若桃霞,原本清秀的五官,添了幾分不可描述的豔麗和嫵媚,彷彿是從民國走出的當紅藝人,骨子裡頭透著時代的風情。
再沒有什麼能夠比旗袍更襯托東方女人的嫵媚和柔軟。
“怎麼樣?是不是判若兩人?”
梁文儀牽著蘇淺暖的手,走下樓梯。
“明眸善睞,婀娜聘婷,姿容風流。”
安從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攬上愛妻的腰身,目光落在蘇淺暖身上,透著一抹讚許。
與之前判若兩人不說,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除非是極其親密的人,否則,怕是看出眼前這個姿容嫵媚的人就是那位清秀的蘇小姐。
“嗯,好看。”
相比之下,安簡的誇獎要“乾澀”許多。
蘇淺暖從昨晚起就忐忑不安的心,卻莫名地放鬆了些許。
“走吧。”
安簡率先邁出腳步。
“嗯。”
一行四人上了車。
從安家驅車前往關園,不過十五分鐘的車程,氣派、講究的中國園林已可見端倪。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中國傳統婚禮總是備受矚目的,尤其還是邊、關兩家這樣的身份和地位。
在拐進關園的路上,豪車停了上千裡的路。
安簡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走大路,而是拐進了可通向關園後門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