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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今晚就和大人說清楚

先回去吧,好生看護娘子,回頭大人得了空,你再來向他回稟。”c0

“是。”護衛領命告退,臨走又叮囑一句,請阿義儘快想辦法把娘子的信遞到大人手裡。

阿義倒是想盡快,可這裡是皇宮,不是他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也不知道娘子信上寫了什麼,是不是什麼當緊的事。

阿信湊過來說:“娘子肯定是想念大人了,特地給大人寫了情書,他們這兩天正黏糊得很。”

“閉嘴。”阿義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捲鋪蓋走人?”

阿信縮縮脖子,乖乖閉了嘴。

御書房裡,皇帝正在語重心長地勸裴硯知:“常言說得好,水至清則無魚,得饒人處且饒人,朕知道你想肅清朝堂,整頓風紀,可有些時候也不能太較真,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上位者慣會打太極,皇帝隻字未提安國公,裴硯知卻知道他是在替安國公求情。

看來安國公還是怕了,兩相權衡之下,最終還是決定向皇帝求救。

如此一來,說明自己打蛇打到了七寸,精準地抓住了那些人的命脈。

這個時候就該趁熱打鐵,一鼓作氣,若聽從皇帝的話不了了之,後面只會更加艱難。

裴硯知定了定神,緩緩道:“陛下的道理臣都懂,水至清則無魚,但水太渾,就會看不清水下隱藏著什麼,況且水裡不止有魚,還有水怪,水怪長得太大,就成了禍患,等魚兒都進了他們腹中,再想捕殺就難了。”

皇帝看著他,神情晦暗不明。

每一個權臣,都是一頭大水怪,在皇帝眼中,裴硯知自己也不例外。

當初朝堂混亂,裴硯知毛遂自薦,願意做他手裡的刀,為他披荊斬棘。

如今不過三四年的功夫,這把刀的鋒芒已經蓋過所有人,縱橫朝堂,無人能敵。

目前為止,裴硯知雖然還沒有站隊任何一個皇子,但他卻不能不防。

他才不到五十歲,這江山,他還沒打算讓給兒子們。

相比裴硯知,安國公是貪了些,黑了些,可安國公沒有裴硯知那麼有頭腦,相對來說更好控制。

他買官也好,賣官也好,那些錢他又花不完,將來自己需要錢了,隨便找個由頭把國公府一抄,那些錢不就又充了國庫嗎?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那些買官人的錢,大多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

但現今的大慶朝盛世繁榮,百業興旺,民生富足,百姓便是被搜刮一些,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若真到了那個地步,自己這個皇帝自然會出手,絕不會像裴硯知所說的那樣,任由水怪長成禍患。

他是皇帝,是天子,再大的水怪,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焉有降服不了的道理?

皇帝這樣想著,繼續勸說裴硯知:“歷朝歷代都有買官的先例,有的朝廷甚至對官位都做了明碼標價,公開允許捐官,愛卿熟讀史書,想必也是知道的,何必非要揪住安國公不放?”

裴硯知不為所動,據理力爭:

“陛下當知,歷朝歷代捐官,大多與國家財政危機有關,當權者為緩解國庫壓力,會允許有錢人捐一些虛職小官,用捐官的銀兩補充國庫。

安國公一黨卻是無論官職大小,價高者得,他們中飽私囊,把庸才塞滿朝堂,長此以往,文官不能出謀劃策,武官不能治軍練兵,真正有才學的仁人志士無處施展抱負,請問陛下,這真的是您想要的朝堂嗎?”

皇帝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只得又拿人情說事:

“安國公祖孫三代保家衛國,功不可沒,如今他拿著祖輩的功勳求到朕面前,朕也不好掃了他的面子,裴愛卿就當給朕一個面子,把他兒子放了吧!”

裴硯知默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