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乾脆不去索取。
可南青簫這人跟其他人有些不同,即使是跟他最親近的時候,他也不粘人,明明覺得跟他足夠熟悉了,他卻始終與人保持著舒適的距離,他關心你,卻不束縛你,他幫助你,卻不干涉你,那種忽遠忽近的距離讓人覺得他就在身邊,卻有仿若不在,對於怕失去的人來說,這樣的距離剛剛好,沒有得到的沉重感,心理上就不會去想象失去,所以安心。
這一生能碰到這樣的一個人,修竹覺得自己十分幸運。
“你要是厭倦了在這裡的日子,也可以去我那,我隨時可以收留你。”
“他不會去。”駱叔時滿帶冷意的低音從前方傳來,那聲音裡的不滿不容忽視。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是皮癢了嗎?好不容易抓住了南青簫,他會讓南青簫產生厭倦的情緒嗎?就算南青簫哪天真的厭倦了,他也絕對不會放人去任何地方的。
“這你可保證不了,就算駱三爺現在有這個決心,作為朋友,我還是會擔心,世事無常人心難測,南青簫需要一條後路,對嗎?”
南青簫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現在雖然可以呆在南家,呆在駱叔時的身邊,可這也是他唯一能呆的地方,萬一有一天駱叔時的身邊容不下他,那他也不可能繼續呆在與駱叔時有關的南家,那個時候,南青簫便需要一個避難之所,修竹以前並未想過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一次,有了某些經歷之後,修竹開始考慮這些事情了。
“……對。”駱叔時咬咬牙,完全無法反駁修竹的話,雖然不甘心,但客觀來說的話,事實就是那樣。
“所以我只是將自己保留為南青簫的後路,駱三爺不必如此介懷。我也希望這條後路南青簫永遠都用不上。”
“我會竭盡所能。”
對話到此為止,因為到了最後一輪的比試,南家該上場了。
“明月,你跟明宣一起去。”南青簫瞄了一眼其他幾家派出的代表,皆為兩人,一主一輔,於是便開口給出了指令。
“哥……你確定是我們兩個?”南明宣吞了口口水,緊張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發軟的雙腿更是有些不聽使喚。
“當然。”只不過是上到擂臺上給五位評審分別斟一杯酒而已,又沒讓他上去受刑,做什麼怕成這樣?
“再不上去要遲了,這是比試,不要在人前露怯。”看著其他三家的代表都帶著自家的酒上了擂臺,南明宣和南明月要是再拖拉就要引人注目了,駱叔時便不冷不熱地提醒一句。
“南少爺、南小姐,這是白蘭花酒,請小心。”天樞也將酒送到了南明宣的手上。
南明宣抱著那小小的酒罈,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這一罈酒原來是這麼沉重的嗎?原來可以單手拎著把玩,今天卻覺得兩隻手抱著都抱不動,他還是坐在坐位上的,手臂卻已經因為這一罈酒的重量而有些僵硬,若是站了起來,這一罈酒真的不會被摔了碎掉嗎?南明宣緊張得渾身僵硬,死死地盯著自己懷裡的酒罈。
倒是南明月,一抿嘴,騰地站了起來,按住了南明宣的肩膀。
“哥,走了,可不能讓人看不起咱們南家。”
按在肩膀上的那隻小手細滑柔嫩,但卻傳遞著南明月的堅定,南明宣仰頭看了看南明月,深吸一口氣,也站了起來。
“是啊,不能讓人看不起南家。走。”話音落,兄妹兩人就氣勢洶洶地上了擂臺,兩道決絕的背影在南青簫看來有些可笑,卻也頗受震動。
“青簫公子的眼光果然犀利,這南小姐的心性確實適合經商,只是不夠成熟,與南公子相輔相成倒是剛好。”天樞好笑地看著那兄妹倆的背影,在南青簫身邊低語。
“人各有所長,善加利用便是人才,這個道理,天樞不是應該比我明白嗎?”駱叔時身邊的個個都是人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