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就去邢神醫住處,端茶倒水洗衣疊被,持之以恆,我相信他一定會感動的。只要拜他為師,從此你平步青雲,成為一代名醫不在話下,到時別忘了我對你的提醒。”坐在右邊次席,叫做秦硯關的藥師,苦口婆心對範毅說道。
範毅點點頭,正想離去,其他人又說開了。
“年輕人,趕緊去吧,不要放不下臉面。像洗腳倒夜壺這種瑣事,一定要做。”
“我就覺得你的態度也要改改,剛才在宴會上,你那態度語氣一看就不是特別的尊重。”
“我也說兩句,邢神醫要是不收你,你就跪在他門前,跪個幾天,不信他不同意。”
“要我說,邢神醫身邊那兩名弟子,你也得打點一二,千萬不要怕麻煩,就算他們態度不好,也要忍住。”
……
大多數都是藥師開口,但也有一兩個武者說話,看來好為人師,教導別人真是一件暢快的事。
範毅煩的不行,嘴上說道:“各位的建議我一定好好考慮。”
說完,不等這些再說,連忙離去。
秦硯關等人可不爽了,一肚子說教的話還沒發洩完呢,於是邊走邊互相交流,主要是批判範毅。
“唉,年輕人就是不懂事,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珍惜,豎子不可教。”
“看他那敷衍的態度,明顯是不會去的,等將來遭到這個殘酷世界的毒打,就知道後悔。”
“此子應該有點資質,可惜不通人情世故,在邢神醫面前高傲個什麼勁,他絕對沒前途。不說醫藥術能否入門,我敢斷言他的武功也就止步於此。”秦硯關一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嘆息道。
“年輕人臉皮就是薄,唉,我當初要是臉皮厚一些,也不用把童子功練到第十層。”一名武者望著天空,淡淡哀傷道。
……
邢逸仁回房間後,兩名弟子走到院子。
“師兄,師父這是要收那小子為徒?”女弟子陳錦燕問道。
“我不知道,看師父現在的態度,要是真的收了,將來還不得把所有衣缽都傳給他。我看師父並沒有那個意思,難免此人會死皮賴臉來求師父,說不定一會兒就會來,我們一定要把他攔住,不能讓見師父。”男弟子沈永鱗說道。
“師兄放心,就算他變成蒼蠅,我也不會讓他飛進師父的院子。”陳錦燕斬釘截鐵道。
沈永麟卻有些擔心:“師妹,萬一他拿好東西賄賂你,你會同意嗎?”
“師兄放心,任何東西都打動不了我。”陳錦燕信誓旦旦保證道。
“萬一他拿出鵝蛋那麼大的東海夜明珠呢?”沈永麟道。
“哪有那麼大的夜明珠!”陳錦燕眼睛發亮。
“我是說萬一。”沈永麟道。
“師兄放心,一顆夜明珠絕對打動不了我……除非兩顆。”陳錦燕道。
“師妹你……”沈永麟目瞪口呆,看來這師妹靠不住啊,還得他自己把守。
,!
兩人一前一後守住邢逸仁的院子。
陳錦燕心情複雜,一會兒盼著範毅來,一會兒又不想他來。
不要夜明珠,只要有其他好東西,她也打算放行,可是等啊等,範毅始終沒有來。
……
大廳外,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向下人瞭解宴會的具體情況後,便一路無阻,穿庭過院,來到深深後院中。
沿途所有丫鬟還對他施禮,口稱大少爺。
他正是梁家少家主樑見禮。
梁見禮穿過半月形拱門,來到花團錦簇,優雅別緻的院子裡。
一中年婦人坐在杏花樹下的石桌前,兩名丫鬟伺候在旁。
婦人懷裡抱著一隻瘦小的白貓,一見梁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