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月國師,打敗參月人,解救溪城易如反掌。
楊蘇走出英烈園,卻發現變了天。
九安城防線竟然被攻破了,還是在參月國師不在的情況下。
“到底怎麼回事?”庭院中楊蘇問道。
“楊師兄,有些人說是你這個監軍誤國,才導致九安城防線被破。”姬撫寧道。
“說重點。”楊蘇一陣無語,這也能怪到他的頭上。
“九安城倒還沒攻破,不過快被圍困了。”姬撫寧道。
“參月人繞道豐國,從南邊打了過來?”楊蘇心中瞬間有了答案。
“對,豐國那幫蠢材太廢了。當初放棄西邊大半國土,退守東面一隅,依仗澄河天險而守。可他們仍然驕奢淫逸,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十多年來,幾個重要渡口被滲透成了篩子,這才被曾月人突襲,一舉過了澄河。”姬撫寧攥緊拳頭憤恨道。
“豐國滅了嗎?”楊蘇不由心裡一緊,無論怎麼說那是他的故國,那裡還有當初跟隨豐國皇帝撤退的故人。
“那倒沒有,參月人應該是忌憚現在滅了豐國,會直面轍國的兵鋒。只是借道豐國,突襲了我大虞,一路打到九安城南邊的禺山城了。”姬撫寧道。
“禺山城,那九安這裡的防線便沒了意義,大虞防線必然退守青塘河一帶,你怎麼還不走?”楊蘇道。
“我在等你,我想闖到通天塔第九層,你得幫我,一起走吧。”姬撫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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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走,我做為監軍,亦當與九安城共存亡。”楊蘇道。
“那我是天子,豈不是……”姬撫寧道。
“你現在不是,而且由不得你了。”楊蘇道。
一面白無須的老太監走了進來,聲音奸細的道:“小王爺請吧。”
“李公公,我不……”姬撫寧想反抗。
“小王爺,老奴冒犯了。”老太監提起姬撫寧就迅速離開。
“武道八層巔峰,實力不錯,可惜是個殘缺之人,無法做到陰陽相濟成為武道宗師。”楊蘇一眼看出老太監的實力。
“既然防線退到了青塘河一帶,芩山關必然放棄了,北邊的衡國入關,與參月國搶肉吃,這九安城一帶,真是亂成了一鍋粥。”楊蘇自語道。
戰況也正如他所料,幾方勢力成了膠著狀態。
九安城因為大虞軍隊撤離的緣故,已經變成了一座沒有防禦的城關。
可沒任何一方勢力來攻城,那都是在忌憚傳言有武道宗師坐鎮,要與九安城共存亡的乾武學院。
唐魚作為一個豐國人,出生在京都溪城附近的小城中,小時候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家裡有幾分薄田,父親在碼頭上搬些貨物,也能夠養家餬口,混個溫飽。
直到十歲那年,好久沒有訊息的西域參月人,突然從西邊打了過來。
一路燒殺搶掠,屠城滅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白骨累累。
特別是在得知豐國皇帝都帶頭跑了後,百姓更是惶恐不安,拖家帶口跟著逃離。
達官顯貴,富商地主可以坐船乘車離開,向東的主要道路全部佔據。
他們這些窮困底層百姓,只能選擇徒步行走在荒郊野嶺,荊棘叢生之地。
更要面對小股參月人的穿插攔截,以及眾多惡霸匪徒的欺凌。
餐風露宿,背井離鄉的逃亡之路艱難。
沒能離開的人,也不能好到哪裡去。
超過大半人被參月人殘殺,奴役,欺凌。
只有小半人逃到溪城中,被眾多兵將用血肉之軀保護下來。
唐魚在那一場浩劫中,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
他一家五口人,最終只有他和母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