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我們就能下去買些吃的了,聽說這上面的東西貴死人,還是不要吃為妙!”
“我上畫舫前就吃飽了,你自己吃。”楊蘇面色如常的道。
“哦。”青年也不再堅持,收回烙餅,啃了起來。
哪怕沒有水,他也很快吃完,看來確實餓得很了。
青年吃完烙餅,拿出一支竹筒飲了些水,開始攀談起來,或許這夜色包圍的甲板上,確實冷得人發慌,找人說幾句心裡話要好受一些:“兄臺,來這畫舫上所為何事,也不是為了遊玩吧?”
“不是。”楊蘇道。
“我是來找我妹妹的,據其他人說,她失蹤前就是上了這艘畫舫。”青年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
“你說,我聽著。”楊蘇突然有點動容,這青年他早注意到了,是個憨厚的普通人,他與其他富貴之人都是兩個世界,與這艘畫舫的繁華格格不入。
青年見楊蘇願意聽他的故事,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同時感覺全身舒坦,都沒那麼冷了。
青年叫做付石崖,出生在九安城西城的三曲坊,一家人開了家雜貨鋪,日子過得普普通通,不算富有,但比很多人強了。
直到一次乘船外出,發生了事故,父母雙雙遇難,他亦落下病根,在床上躺了數月之久。
小他兩歲的妹妹付魚兒,為了給他治病,掏空了整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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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得不把他託付給年邁的奶奶照看,獨自在三曲坊裡找活幹。
沒想到最後幾經波折,去了清河坊。
捎帶回家的錢,卻越來越多,從五文十文,到後面的五百一千文。
付石崖不但治好了病,家裡還有了結餘,可越是如此,他心裡越在滴血,傻子都知道付魚兒在用什麼方式賺錢。
付魚兒的樣貌,在三曲坊街道附近,都是排得上名號的。
之後,付石崖見過付魚兒幾次,苦口婆心的勸說,可惜入行容易,退出難,東家更不允許。
並且付魚兒還說攢到足夠的錢,要把家裡的鋪子重新開起來。
直到有一天晚上,一富家公子帶著付魚兒上了這艘畫舫,便再無音訊。
付石崖幾經打聽,才得知這最後的訊息。
他拿出所有積蓄,又東拼西湊,才湊齊了十兩銀子,只為了登上這艘畫舫。
“兄臺,你也是來找人的嗎?”付石崖揉了揉眼睛,才強自平靜問道。
“是。”楊蘇道。
見楊蘇不願多說,付石崖也不多問。
楊蘇卻轉頭看向一層大廳方向。
一層大廳,戲臺正上方,一名萬相教成員掛上了一盞燈籠。
楊蘇一眼看出,這是人皮燈籠,身前是武道六層的武者,裡面更是屍油。
隨著奇異的光芒散發,產生了詭異的波動,一種莫名的窺探瀰漫整個畫舫,任何人和物都沒有放過。
楊蘇也不例外,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抵擋。
既然對方是衝著他來的,必然知曉他的存在,沒有被人皮燈籠窺探到,反而可能暴露他的真實實力,嚇跑在遠處窺探的人。
……
三層一個廂房中,燕姿羽與同行的女子本來盤膝打坐,卻被莫名的窺探驚醒。
兩女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便繼續打坐。
她們此次走上這艘畫舫,自然是為了剷除罪惡的萬相教。
事前她們做了大量準備,聯合了幾位已經分散各地的同門,全都是武道七層的高手。
齊聚這艘畫舫,除惡揚善只是其一,根本原因還是,萬相教武道七層以上的武者,其修煉的畫皮已有一定靈性。
可以用來製成磨礪心境的特殊物品,對武道七層的修煉幫助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