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深接著說,“我把你抱到她的房間就可以了。”
“你要不要臉?”我微怒道。
“那是你想我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間?”陳以深笑意更濃。
“老陳。”蘭蘭聲音舒暢,“我看你還是把你家的鑰匙給我吧,我房間免費讓給你了。”
“這個好,這個好。”陳以深直點頭。
“你趕緊回家睡覺吧。”我說。
好不容易攆走了陳以深,蘭蘭把我拉近了她的房間,問我昨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我們之間的爭吵告訴了她,並說了心底的疑惑,那一次次熟悉的香水味絕對不是巧合,也不可能是我的錯覺,溫泉酒店的那個小姑娘更不會是偶然。陳以深粘在我身邊的這一天,他的柔情暫時淡化了我的怒氣,心底的疑慮卻不會就此消散。
在要不要相信他之間,我糾結的五臟六腑彷彿擰在了一起,像麻花一樣,越擰越緊,纏的我幾乎喘息不上。
他誠摯的雙眸,溫柔的解釋,小然的笑臉,熟悉的香水味,一起在我的體內碰撞,彷彿是幾個小人在打架,打的天昏地暗,各不相讓,不分勝負。
我煩躁地揉著眉心,重重地嘆著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掙扎落在蘭蘭的眼裡,她沉吟道,“我感覺老陳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糊塗了。”
週一,臨下班,陳以深內線叫我去他辦公室。
陳以深辦公室。
他把我抱在沙發上,額頭抵著我的,“晚上,康美的老總60大壽,你陪我去。”
我撅著嘴,“你去吧,我不想去。”我還是不習慣以特殊的身份陪在他的身邊。
“那你不許再胡思亂想,我忙完了就回家。”
“好。”我嘟著嘴道。
晚飯後,悶悶不樂的我哄睡了晨晨,我睜著眼睛,望著一室的漆黑。我的心如沙石流般渾濁地翻滾,他會不會又帶著熟悉的香水味回家?我不在,別說是帶著香水味回家,他就是帶著熟悉的人回家,我都不會知道。
連續翻了好幾個身的我,抵不住心裡的掙扎撥通了陳以深的手機,響了幾聲後,陳以深接起來,電話那端依然是嘈雜的聲音,他溫和的聲音如夏夜的涼風輕輕拂過,“還沒睡嗎?”
“嗯,睡不著。”我狀似無意地說著。
“要不,等會我早點走,過去看你?”陳以深輕笑道。
“不要,晨晨睡著了,我也睡了。”我悶悶地說。
“那你睡吧。”
結束通話電話,我的腦子裡又清晰地閃過他每次深夜回家時身上的香水味,彷彿盤旋在我的鼻尖,彷彿就在房間縈繞,越來越濃,揮之不去。任我如何緊閉雙眼,強迫自己睡去,我卻越來越清醒。
我下床,喝了一杯水。
重新躺回床上,睡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我一次次這樣告訴自己。
合上眼睛,陳以深和小然的身影又在我的腦子裡閃現,像個魔咒一樣在我的體內咆哮,我更加煩躁不已。
小然,小姑娘,香水味輪番在我腦子裡翻滾,轟炸,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找不到頭,理不出尾。
陳以深和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
陳以深現在回家了嗎?
焦躁不堪的我又撥通了陳以深的手機,“你回家了嗎?”我故作輕鬆的語氣淡淡地說。
“快了,怎麼睡不著嗎?”陳以深淺笑。
“本來睡著了,渴了,喝了一杯水,又睡不著了。”我快速思索了一個藉口。
“睡吧,我等會也回家了。”
“好。”
結束通話電話,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分了,平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