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抓著她棉服的兩襟把她逮回來。
江晚被扯得站不穩,扶上他的手臂。
竇亭樾人還在荊北,剛結束一場應酬,從俱樂部出來。
裴行初鬆開抓在江晚衣服的手,垂眸看到她敞著的外套,手裡的打火機放在身旁的車頂,動作不算溫柔地幫她拽了下衣服,提著拉鏈扣幫她拉上。
「怎麼了?」
聽筒傳來竇亭樾的聲音。
江晚輕吸一口氣,撥開裴行初的手,往後退了半步。
不行,她真的不行。
耳朵上還打著電話,不往後站點總感覺像在偷情。
看到江晚慌亂到又去抓頭髮的動作,裴行初沒再逮她,左臂搭在車頂,半身倚靠在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她打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江晚想了個開場白。
竇亭樾正站在俱樂部門口吹風,等司機把車開過來。
聞言有點稀奇。
這還是第一次江晚沒事,給他打電話。
「荊北東郊的俱樂部。」
江晚「哦」了一聲,遲疑著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腰側被人捏了下。
她那塊面板怕癢,已經冒到嗓子眼兒的驚叫被她強行嚥了回去。
她轉眼看裴行初。
男人神情懶懶,比了個口型「快說」。
江晚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一口氣全部說出來。
「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先前在雪場外,我們還一起出去過五六次你也來家裡吃過飯,但我覺得我們愛好不一樣,喜歡的東西也很少相同,專業領域互相也不熟悉對方的,所以我覺得我們」
「不合適?」那面的人接過話。
隨後,他嗓音壓著夜風,極輕地笑了一聲:「你拐彎抹角說這麼多,是想說不想和我談了?」
江晚一驚,覺得竇亭樾怎麼跟裴行初一個樣子,喜歡把關係說得這麼「密切」。
她本來也沒有跟他談啊
江晚心裡發虛,硬著頭皮應聲:「對,是這個意思,主要除了這些,我們都對對方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你不喜歡我,我也」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斯文含笑的男聲。
江晚一噎,隨即偏頭看了眼裴行初。
什麼啊不是說好了演演戲嗎?
而且離得這麼近,雖然她是另一隻手拿的手機,但她不確定這句有沒有被裴行初聽到。
江晚視線落回來,腳踩上花壇,碾了碾帶著泥的木板,悶聲:「你別亂開玩笑,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跟雙方父母說一下,要不這個聯姻就算了」
「你可以繼續談你那些漂亮女友,自由了,不用結婚,也不用總是跟我出去,多好啊」江晚聲音低下去,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好了,等我回去再說。」那邊人的聲音依舊溫和,聽不出惱怒,更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江晚意識到對方想掛電話,抓住機會又問了一遍:「那你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她一心虛,聲音就又低又軟,更何況這在她心裡,有點算求人辦事,所以不自覺地放低了姿態。
然而沒等話音落,腰側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江晚眉心一跳,抓住裴行初的手,趕忙掛了電話:「那好,就這樣吧,回來再說。」
電話結束通話,她反身瞪向裴行初:「你總捏我幹什麼??」
「跟他撒什麼嬌,你當我死了??」
「你瞎說什麼?!」
江晚瞠著眼睛,氣呼呼的,覺得自己一天到晚被他當做翻不出手心的寵物貓。
她往前一步,腦袋上頂著氣正想跟裴行初辯論兩句,忽聽他問自己:「竇亭樾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