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他人的屋簷下,向來平和的範慈安將手收到桌下落到程風起的腿上輕拍了兩下,找了個臺階:“那下次我幫你記著。” “......”聞言程風起轉頭看向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拿起餐叉插起一顆聖女果放進口中,含糊不清道,“知道了。” 哄完了程風起之後範慈安看向Mia,從始至終Mia都沒有說話,替她換完餐具之後江寒又伏在她耳邊說著些什麼,邊聽他說話她邊點著頭,時不時舉起帕子低頭擦拭著嘴角,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見她在用食指擦拭嘴角時無名指抬起順帶擦拭過眼角。 她在哭!? 早年間江寒除了是程風起的特助之外還是個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法庭之上引經據典舌戰群儒名噪一時,他那張嘴可謂巧舌如簧,能把活人說死還能把死人說活,只要他出席的案子就沒有過敗訴。 尤其是他並沒有什麼所謂道德感,一心向著委託人向著勝利,站在道德層面他不是個東西,但站在某種特定層面,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利器’,靠著這張嘴和肚子裡的墨水,他成了不少家族眼中的‘香餑餑’。 其中最想要得到他的便是F國的皇室Lorraine家族,也就是Mia的家族,得知這一訊息的Mia恰好在華國參加會議,忙裡偷閒她稍稍調查了一下江寒最近的上庭時間,拿了個旁觀的號子進了法庭。 始於顏值,敬於才華,合於性格,久於善良,終於人品。這句話說得就是Mia從初見到淪陷的全過程,那時的江寒確實風華正茂絕世無雙並且頗具運氣,因為那場辯護是他唯一一場為正方的辯護。 後來兩人跨越了階層開始了長達多年的戀愛,當然也僅僅只是戀愛,即便期間Mia有談及過婚事最後也在江寒的搪塞裡無疾而終,直到Gabriel的出現才讓他不得已與之領證,但一直拖著婚禮。 因兩人都是國際名流圈裡的人,故事或多或少都為人所知一些,就連超然物外的範慈安都對這些事情略知一二。 “小佛女。”程風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範慈安轉頭看向他,只見他低頭吃著蔬菜沙拉輕聲道,“我想喝果汁。” 聞言她抬手正準備喚侍餐女僕,不料被程風起拍了拍大腿道:“我要喝你榨的,我不喜歡喝太甜的,然後再幫我拿杯水,加冰。” “昂...”雖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是範慈安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讓自己的侍餐女僕帶著前去吧檯,榨完了果汁之後她又接了一杯純淨水往裡面加了幾塊冰,端著兩杯飲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將兩杯飲品放到程風起手邊。 再次坐下之後坐對面的江寒和Mia卻不在了,詢問之下說是因為Gabriel水土不服導致身體有些難受,跟著兩人一同離開的還有西拾,幾人走後一直低頭沒說話的蒼杳兒也起了身,說是去盥洗室。 一去多時,宴席過半蒼杳兒才緩緩歸來,她回來之後西拾從另一扇門走進來,歸來時他換了套衣服,估計是擔心現場有人對病患敏感所以特意換了衣服才入座,範慈安沒有過多在意繼續用餐。 回到座位的西拾還沒等坐穩陸京墨倏然放下了手上的餐具,見狀西拾立刻站了起來,再次藉故離場,這次離場回來的速度倒是挺快,再次入座後陸京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有幾分警告意味。 在他坐下之後程風起默默地往範慈安身旁靠近,直接停下了用餐的進度,一手搭在她椅背上一手支著餐桌,無形之中把人圈在自己的領地中,徹底堵死左右兩人的視線,範慈安轉頭望了望他,後者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兒示意她繼續用餐。 “奇奇怪怪。”範慈安小聲嘟囔了句,而後低頭繼續用餐。 “吃完你就跟著程奠回去,我晚些再回來。” “嗯?”剛把牛排放進嘴裡的範慈安聞言立刻轉頭看向他,塞著食物的嘴鼓鼓囊囊,“可是Sarah約我宴席後小酌兩杯,我......你在幹嘛?”話說到一半,程風起那隻手神使鬼差地戳了戳她嘴邊鼓出來的地方。 由於身份問題,程風起自幼接觸的女性大多都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