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好。”聽聞原因後他舒了一口氣,隨即也端起酒杯仰頭將酒液灌進嘴裡,冰凍後的酒液外加冰塊,冰得徹底,從口腔刺激到喉嚨,嚥下這口酒他輕聲道,“辛苦了。” “和你比起來,我也就是玩玩鬧鬧而已。”見他杯子空了,青青適時地替他倒上新酒,邊倒著邊問道,“西特助,關於我後續的事情,我想問問,下一位......”話至此她故意沒有再說下去,餘光悄然打量著他的神色。 “後面你就跟著白露,有事情和我說,或者和老大直接聯絡,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協助你的工作順利進行。” “是協助我還是哄夫人開心吶?”她嬌俏一笑,瞧了眼門扉,俯身靠近他的身側,“這就是咱們兩個,你大可和我說得直白些,無需彎彎繞繞,我又不會說出去。” 幽遠淡雅的香氣縈繞在兩人之間,微卷的長髮從她肩上不老實滑落了兩縷,順著她髮絲看去能夠清晰瞧見她俯身後露出的明媚春光,風月無雙,無出其左右,青青的美存在於身體的各處。 盡心盡力培養出來的人固然是參雜著自己的喜好,西拾抬手將她的髮絲撥到她肩頭,指尖沿著她的耳廓一路順延直到她突兀的鎖骨處,她的鎖骨間埋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是她剛入行時他親手給她埋的,這是陸家送給這群姑娘的烙印。 “青青,你知不知道你,不,應該說你們,你和其他的普通女人,在我這裡和白露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他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那顆鑽石,燈光映照下鑽石散發出深幽的光亮,“白露可以在我這裡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但是你們不可以。” “我包容她,因為她是白露,是老大的心上人,是陸家現任當家主母,她身上有很多光環圍繞,她一個人就能夠抵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可你不是她,你們都不是她,所以——”倏然他用力按著她鎖骨間的鑽石,“我不會包容你。” “啊——!”突如其來毫無徵兆的疼痛讓青青慘叫出聲,她頓時潰不成軍失力地跪到地上,膝蓋與大理石地磚發出沉悶的聲響,手緊緊捂著鎖骨之間,瘮人的血跡流淌進她傲人的胸線中,沾溼了衣襟。 一張照片飄落到她眼前,疼痛之餘她恍惚間看清了照片上的光景,正是她放在錦盒蓋子上的那張,這張照片此刻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比那個女人要先看見,或者說在他拿到那個錦盒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幾日只是不說而已。 有白玄蟬的保護罩在身上西拾自然不敢在明面兒上動她,但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他有得是法子讓她吃到苦頭。 翌日天光大亮,在外奔波多日的彥北終於歸來,啞奴接過他的外套向他示意餐廳的方向,正是早餐的時間他頷首跟著過去,然後推門而進就發現裡面沒一個正常人,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位叱吒風雲的老大端著一碗粥唯唯諾諾地懇求著白玄蟬再吃口。 平日裡雷厲風行的老師捧著本書放在眼前咬文嚼字,持在半空中的那勺粥都快涼成冰塊了也沒有放進嘴裡的徵兆,倒是用完餐的青青習以為常地擦拭著嘴角,坦然自若地接過他手裡的勺子把那勺粥喂到他嘴裡。 絞盡腦汁正在思考著該如何把這勺粥躲掉的白玄蟬抬頭便看見了彥北一頭霧水地進來,看見他彷彿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白玄蟬拍案而起往他那處跑,不料被陸京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衣領。 “回來。”他不由得把語氣加重,“把最後一口吃了。”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吃完?”白玄蟬自然不服,四下掃了一圈兒抬手指向專心致志看書的西拾,“西特助他——” 聽到自己名字的西拾猛地回神兒,思緒飛快奪過青青手裡那碗粥囫圇吞棗似的仰頭灌進去,隨即青青站起身來迅速盛了一碗新粥端到剛進屋的彥北跟前,不由分說地鉗住彥北的下巴就把碗抵在他嘴邊倒進去。 好在她盛粥的時候多了米湯少了米粒,否則這一碗猝不及防的稠粥下去,彥北都懷疑自己連坐下的都來不及就噎死在餐廳門口。 頓時無話可說的白玄蟬對現狀的突變表示匪夷所思,不敢置信地看看西拾又看看彥北,最後無可奈何地張開嘴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