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會對這個顏色如此反感,白玄蟬說不上原因,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粉色就會不由自主產生心理上的噁心與生理上的牴觸,很多人眼中粉色代表著夢幻、童真、爛漫,而她則是覺得粉色陰暗、荒誕、詭譎。 這種避之不及的情況在十七歲那年盛夏達到了巔峰狀態,十八歲那年春她將自己寢室附近栽種的桃花一夜之間全部折斷,清晨之際在池邊放了一把火燒光了本開盛開的粉嫩桃花,火勢不小,如果不是陸京墨攔著大管家,她免不了一頓教訓。 一反常態的極端行為她自己都講不清是為什麼要這麼做,總之當時看見粉色就害怕,就想要逃跑,回憶往昔白玄蟬的雙手不由得戰慄,她迅速將手放到桌下,閉上眼睛嘴裡喃喃著清心咒。 須臾她聽見了總裁辦門開的聲音,白玄蟬平心靜氣睜開眼睛,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轉身回望,陸京墨走到她身旁揉了揉她的腦袋,帶著她去用午餐。 午休時間楊疏驟打算回實驗室,瞧見兩人離開她起身也準備拎包走人,就是周圍的員工們無人起身,真是兢兢業業的好員工啊,結果剛感慨完穿著制服的送餐員就推著餐車進來了,合著是點外送啊。 還是誇早了,楊疏驟嘆氣起身,身後辦公室的門隨之開啟,彥北手裡捧著一個與之硬漢形象格格不入的畸形抱枕,別具一格的搭配讓楊疏驟駐足凝望片刻,只見他點頭打過招呼,抱著抱枕走到白玄蟬工位旁把抱枕放在她椅子上。 臨了不忘拍一拍那抱枕,邊拍還邊用手機錄影片,結束後手指敲擊螢幕將影片傳送出去,見狀楊疏驟問道:“你這是在......記錄美好生活?” “昂......”低頭打字的彥北抬頭看了一眼楊疏驟後迅速低頭解釋道,“這個抱枕小白非常喜歡,得到之後就經常靠著所以裡面的棉花有些癟了,前幾天讓我往裡面塞點兒蓬鬆的棉花,我拍個影片彙報。” “So?剛才那一拍是什麼?你的特殊癖好?” “是小白的特殊癖好,她說這可以給抱枕注入靈魂,讓我務必在把抱枕放完之後從上方的中間往下拍,否則會心裡不舒服。” “這是強迫症吧,她自己就有把抱枕擺好之後拍擊中間的習慣,如果你沒有像她一樣兒把拍擊抱枕的中間她就會如百爪撓骸般難受,醫學上對這種病症有所研究,小白要是反應過於強烈的話,建議心理干預。” “並不是,小白就是對這個抱枕這樣兒,因為這個抱枕是她纏了老大很久老大才同意給她做的,說要像養靈一樣兒養著它。” “......有個性是件好事兒。”不知該如何形容當下心境,陸京墨竟然還會做這種抱枕,雖說有些過於奇形怪狀,但考慮到是陸京墨這位養尊處優大少爺親手縫製的,能看得出是個抱枕就很完美了。 資訊成功傳送,彥北將手機收進口袋,瞧見楊疏驟拎著包順口問道:“你準備出去嗎?去哪兒?我正好也要出去可以順路送你一程。” “多謝,不過我開車了。”說著她拿起車鑰匙晃了晃。 看車鑰匙竟然還是輛GTR,果然,女生都不能只看外面,沒想到她文弱外表下居然藏著一顆如此狂野的心,彥北欽佩地鼓掌道:“楊小姐女中豪傑,我還是第一次看女生開這種車的,真瀟灑。” “那可不,當初求那個狗男人買這輛車腰都快扭斷了,開起來能不瀟灑麼。”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話,現在女孩子說話都這麼開放了麼,這和自己印象中的社會好像不太一樣兒,彥北僵硬地抽了兩下嘴角,迷茫地撓頭,找了個由頭轉身就跑,真害怕她再冒出幾句虎狼之辭。 在總裁辦公室偶爾相撞過後直到西拾上任副董當日高層大會之前陸京墨和西拾兩人都不曾見面,本該交接後再上任的楊疏驟因陸京墨的避之不及與西拾逃之夭夭導致於她迫於無奈隻手上任。 得知此事的白玄蟬親自去問了陸京墨最近和西拾發生的事情,結果提到這個名字陸京墨就像是應激反應般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帶著還噁心乾嘔,要不是他是個雄性,沒有能夠生育的器官,瞧他這樣兒白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