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外站著幾個黑衣人,露出的袖子上面繡著陸家專屬的圖騰紋樣,鏡頭到那裡終止隨後翻轉到前置,西拾單手拿著手機用另一隻手摸了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燃,抽了一口看向鏡頭,遊刃有餘地撥了撥額前碎髮。
看著手機螢幕上對面的黑屏他略有不滿,撇了撇嘴說道:“你好小氣,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嗎?枉費咱倆這麼多年的感情。”
“精神病,你就是個精神病!西拾你個瘋子!”
“好啦好啦,你別太激動。”面對他的辱罵西拾不以為然由他在語言上的發洩,抽著煙往mia身前走,踱步間把攝像頭再次翻轉,禮貌問道,“抱歉,我最近壓力有些大,所以來之前吸了些東西,現在有些亢奮,可以借你老婆去火嗎?”
他是真的會,並且真的敢,江寒沒有再說話沉默下來,見對面倏然安靜西拾反倒是有些不太適應,停在了距離mia半步路的距離,嬉笑著解釋道:“剛才和你開玩笑的,我不玩兒人妻的——所以你可以和她離婚嗎?”
回以他的仍舊是沉默,對面的冷處理讓西拾覺得索然無味,放棄了繼續開玩笑轉而正色道:“好嘛好嘛,實話告訴你吧,前段時間陸夫人和我的女朋友鬧了點兒矛盾,非常遺憾,我女朋友在爭吵中落敗,我又恢復了單身。”
“當然陸夫人也沒討到什麼好兒,受了點兒傷正在修養,然後我那位無辜可憐的老大被莫名牽連現在正在被她冷處理,不過我萬幸沒受牽扯,從白露的嘴裡我得知了些她本不應該知道的訊息,普天之下知道那訊息的人不過三個,我、我老大、範慈安。”
“哎,四年前把她送走的時候我都警告過她了,別再出現了,可是為什麼,她為什麼還要重蹈覆轍呢?我真的好煩啊。”
他口中的‘訊息’是指白露多年前因陸京墨流產的事情,得知此事的人一共四個,分別是陸京墨、西拾、程風起、範慈安,當事人白露多次受刺激導致失意將此事忘記,當年此事被牢牢封鎖,證據全部處理乾淨。
多年後的今日竟被重提,還是被慕花信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提起來,既然被她知道說明是有人把此事說了出去,陸京墨和西拾對此事閉口不提,程風起已死,就算是想說都沒機會,那就剩個範慈安了。
除了此事她還知道陶夭夭自殺死亡的真相,四年前為了讓她守口如瓶,在她臨走前陸京墨命令卓然在她心臟位置裝個‘炸彈’,其遙控器就在他手裡,本以為這遙控會被當作擺設無作為,沒想到才四年她就把話說了出去。
讓她鬆口的原因大概是程風起的真正死因,是有人把真相告訴了她,為了報仇她才把她所知的事情說了出來,再結合慕花信這裡的聯絡人,事情大概可以如此推測——
東南姜家對白玄蟬積怨甚久恨之入骨,為了扳倒她這些年謹小慎微明裡鋒芒盡收暗中部署了盡詳盡細的情報網收集關於她的資訊,或許是歪打正著亦是如何,程風起死亡的真相被他們得知,以此為中心展開了系列復仇計劃。
慕花信做為棋子之一自然是被分享到了這些資訊,或許她本不該這時候貿然行事,她突如其來的約談無異是打草驚蛇,這不僅扳不倒白玄蟬還會讓陸家起了疑心——她是如此那麼範慈安肯定也是如此。
既然範慈安知道了這些事情,那麼江寒肯定也知道,雖說前幾天他還應下了陸京墨的要求去想辦法撈西拾,但這一切或許只是他的障眼法,畢竟是程家的二把手,心思縝密偽裝到位是必修課。
現今可知的是,白玄蟬如今危機四伏,東南姜家為了扳倒她已經是無孔不入了,他們手握程風起與陶夭夭的死因可以輕易拱起程家與矢家的怒火,這是外患;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了白露是現任程家家主的事情能夠隔閡他與陸京墨的關係,這是內憂。
內憂外患,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