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日蕭天燼忽然允諾後,季白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心更深一步。
之前送給他又收回去的那條黃金鎖墜,蕭天燼拿回來,親自交到他手。
告訴他:“這件東西,本來就是專門為你打造的,現在物歸原主,以後你便是它的主人。”
季白很驚訝。
這條鎖墜他記得,婚後不久蕭天燼便送來給他。
上面的圖案同他小時候戴的那條銀鎖墜一模一樣。
那時,他的真實身份還未暴露。
蕭天燼還以為,他是姐姐季清。
怎麼現在說成是“專門為他打造的”?
瞧著季白疑惑的眼神,蕭天燼颳了下他鼻子: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難道你沒發現那鎖墜的正反面,和你那條銀鎖一樣麼?”
季白點點頭:“確實一樣。”
這也是他疑惑和納悶的地方。
自己的那隻銀鎖從小戴在身上,後來長大後便收起來。
很少有人知道。
蕭天燼竟然會這般清楚!
“說起來,我同你有很深的淵源,等忙完這段時日,我慢慢說給你聽。”
蕭天燼說話神神秘秘,看向季白的眼神,滿含深情。
季白忍住繼續問下去的衝動。
拿起一個桃子,咬了一口,說道:
“好,我等著。”
這幾日,蕭天燼又恢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麼。
季白每天在屋裡,收拾他那些瓶瓶罐罐,塗塗抹抹。
門前有蘇六守著,除了每天都會來的春雨,沒其他人會來打擾。
春雨真是鍥而不捨。
她不管每日蘇六的阻擋,也不管每日季白的不理會。
天天來給季白請安。
即使季白不出來見面,她也是每天一個問候,還讓蘇六代為轉達。
一些時日後,連蘇六都有些動容。
他一改往常的冷漠拒絕,改為輕聲問候。
再後來,終於有一天,他願意進屋稟報一聲少夫人了。
“少夫人,春雨那丫頭,每日準時會來給你請安,你看……”
季白慢條斯理地將桌上的小瓷瓶,一一擺好後,轉過頭,凝視著蘇六。
片刻,他淺淺笑道:
“讓她進來吧。”
春雨一臉春風進屋,給季白道了個萬福,行了個大禮。
“春雨,你在洗衣房不忙?”
季白抬起眼,微笑注視著她。
“回少夫人,奴婢每天都很忙,再忙也不曾忘記少夫人當初的恩情。”
季白點點頭。
他伸手指了指一張矮凳,招呼她坐下:
“別站著,坐下說。”
春雨遲疑起來,季白又說道:
“你現在不在我身邊伺候,不算是我的婢子。到我這裡,不用客氣。”
春雨脆生生地答應一聲,又道了謝。
這才敢坐下。
她雙手規矩地放在腰側,微垂著頭,屁股坐在矮凳邊緣,雙腿併攏。
季白含著笑,打量她的雙手幾眼。
“洗衣房的活,很辛苦吧。
原先是我沒考慮周到,讓你受委屈了。
你現在有沒有想過,跟個主子做個貼身的丫鬟。”
春雨小聲回答:
“少夫人是主子,主子哪裡會有錯。
奴婢不敢奢望現如今還能做貼身丫鬟。
奴婢到了洗衣房這段時間,已經熟悉起來,各種活兒也做得順手。”
一邊說著,她一邊不自覺地雙手交握,輕輕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