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恰好遇到兄長與側室廝混在一起,吾有心退避卻……”上杉政虎說到這兒有些不高興。
原來是他在春日山城覲見長尾晴景,結果來到天守閣卻看到長尾晴景竟然跟側室做那種事情,看到他進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當著他的面拉著側室從被褥裡翻出來,一邊伸手撫摸他胸前的肥碩峰巒,一邊衝長尾景虎說著輕佻的話語。
那側室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吃吃笑衝著眼波流轉流轉著瞥著目瞪口呆的長尾景虎,扭動著身子衝他不停的拋媚眼。還把嘴唇湊近長尾晴景的嘴巴吻在一起,兩人嬉笑一團將長尾景虎的怒火徹底激發起來。他從沒見過如此不知羞恥,沒有自尊自愛的女子,於是也不管長尾晴景再說些什麼,大袖一揮怒氣衝衝的離去。
當天晚上,長尾景虎喝的爛醉如泥,迎著清冷的月光又想起若干年前遇到的那個雲遊山伏僧人,曾經說過的那一段危言聳聽似的話語再次浮現,回想起自己兄長在與側室做男女之事時的輕佻言行,竟然當著他的面作出這等事情,其言其行真可稱的上熔化心腸。
誰曾想到身體本就不太康健的長尾晴景還會把大把世間浪費在床第之間,身為父親的嫡長子卻作出如此自暴自棄自輕自賤的行為,再回頭看長尾晴景,他就不由自主的帶上悲憫的眼神,長尾晴景那蒼白浮腫臉上,沉澱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晦暗之氣。
“當時吾就覺得女人真是一種捉摸不定的事物呀!竟然有這種當著外人面前做那種事情還能衝外人拋媚眼的下賤女子,吾實在難以想象天下的女子都會像兄長的側室那樣行為,慈愛的母親和端莊的姐姐也會這樣嗎?不!她們一定不會這樣的!可是如果我與阿浪這樣,她會不會介意作出這種事情?萬一她也是如此做派,吾實在怕精神承受不住……既然神佛立下五戒清規,飯繩許可權也禁止女色,那吾就索性將他禁去,不去碰她們罷了!”
上杉政虎拿起念珠輕輕誦讀起佛號,神情莊重嚴肅看的出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吉良義時算是明白這位兄長到底怎麼搞的,原來是年輕時留下的陰影太多,加上他又是個偏執的狂信徒,索性就堅持下去。
盯著上杉政虎唸經許久,吉良義時才嘆息道:“兄長這麼認為就錯了,男女行房事卻是人倫之禮,若無此禮就沒有子嗣繁衍,兄長看這天地之間莫不是陰陽相濟,動物須得交尾產下後代,植物要盛開美麗芬芳的花朵傳播花粉結出種子,我們人類乃萬物之靈,萬物之長亦是如此。”
“既然人倫之慾只為傳宗接代而生,既然如此為何兄長還會沉迷於此,放著我長尾家的家業危機不問卻去整日做這種骯髒的事情,兄長身邊就沒一個像樣的好女子,不懂得自尊自愛不明白身為武家的女人要時刻勸誡,卻衝著吾作出噁心的表情,吾從沒見過這麼下賤的女子!哼!”上杉政虎胸中的一股惡氣總算抒發出來,這麼多年他的心裡話從沒對任何人訴說過,不是他心裡封閉實在是這些話不方便說,有資格聽的人不能說,能聽的人沒資格聽他的傾訴。
如果不是吉良義時,不是因為他擁有著與自己齊平的軍略手段,政略智謀的眼光手段遠超他的想象,又兼是妹婿至交主公與臣下的複雜關係,他也絕對不會掏心窩似的把這些封存多年的想法全部倒出來。
吉良義時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事到臨頭還得繼續勸。耐著性子說道:“痴迷房事捨棄為家督的義務不可取。但也不能偏頗的認為男女之間就是這麼噁心的行為。青巖院與姐姐大人若是知道你這麼想一定會傷心的。”
“所以吾從沒在母親大人和姐姐大人面前提過,畢竟吾早已不是當年的虎千代,不想讓她們擔心再為這個擔心……”上杉政虎側過臉對他說道:“今天只聊家常吾就託大一些,依然稱你為義時吧!希望你不要把這些話語告訴任何人,阿浪的事情吾會盡力處理,原本吾中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