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六角家以及截斷我上総足利家所做出的約定,全力發動越前一向一揆以報血海深仇,這位瘋狂的家督接連損失親信又對同名眾產生極大的猜忌,想必以後這朝倉家就不得安寧了。”
“嘶!好狠毒的計謀!好厲害的心機!”本多時正險之又險的叫出聲來,好在他還存著一份警惕心硬是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回肚子裡去,最上義光的計謀不但讓本多時正驚訝不已,就連山本時幸、浪岡顕房、細川藤孝、島時勝、長野業正也紛紛露出驚疑之色。
那些智略稍遜一些的譜代眾更是向他投去一道活見鬼的眼神,瀧川時益咧著嘴巴半天沒合攏,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個半大孩子怎麼就想出如此狠辣猛惡的毒計,坐在大廣間靠後位置的長野業固也露出沉凝之色,小幡信貞揉揉自己僵硬的表情努力把驚駭欲絕的神情給抹去。
和天業繁的表情也和小幡信貞差不多,一臉不自然的說道:“這一計也太狠了吧!簡直是要把朝倉家往絕路上趕,這真的是一個十五歲的同齡人想出來的計謀……可為什麼我就想不出這麼厲害的計謀呢?”
小幡信貞撇嘴道:“你除了吃睡就是玩鷹狩、犬追物,比殺人你肯定比山形殿厲害,但計謀嘛!還是等下輩子投胎再試試吧!”
和田業繁驚奇的望著他,忽然咧嘴一笑:“咦?看不出來你小子說話也一溜一溜的,不服咱們呆會出去比試比試?”
“好呀!我信貞才不怕你呢!”
“你們別鬧了!”長野業固打斷他們的低聲嬉鬧,遲疑片刻才渭然長嘆道:“這位最上右京大夫殿下,以後定然會成為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幾個年輕武士湊過來不以為然的說道:“就這一個計謀就變成大人物了呀?我看還差很多吧!”
長野業固擺擺手指著遠處高居首座的那位主宰,低聲說道:“不信你們觀察公方殿下的表情便可知曉。”
而此時此刻經歷最初驚訝的洗禮,吉良義時的臉上露出一副怪異的微笑,這笑容裡夾雜著三分驚訝兩分探究以及五分釋然,蘊含複雜表情的笑容讓最上義光一時也看不明白,心裡就像打鼓似的緊張的不得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為上総足利家出謀劃策,具體效果好壞心裡是完全沒有底的。
吉良義時沒有給他繼續緊張下去的準備時間。只是輕輕嘆息一聲便撫掌讚歎道:“義光此謀實在是非常好!卻是餘的思維被古早的行為習慣給限制住。完全沒有想過要用這麼……厲害的計謀來對付朝倉家。這個計策對餘的啟發是巨大的,就衝義光此謀未來擊敗朝倉家就要封你為定策一番功。”
最上義光心裡的大石頭被卸下來,連忙喜不自勝的俯身致謝他的誇獎,浪岡顕房搖著羽扇說道:“京兆殿下此謀大大出乎我顕房的預料,若依照此計行事確實可以輕鬆的消耗朝倉家自身的實力,不過在下還有一個細節可以為京兆殿此謀添磚加瓦……
當奏者眾及鞍谷小宰相身死,使得一乘谷城陷入大亂之時,調略一乘谷六奉行配下的奉行人。同時矇騙敦賀眾使其相信一些對敦賀郡司非常不利的風聲,比如朝倉金吾殿準備征討加賀一向宗,但是總大將卻要交給大野眾的朝倉景鏡,相信朝倉景垙一定會坐不住的。
這條訊息再透過一乘谷六奉行的配下奉行人,把這則謠言變成敦賀郡司準備強行奪回失去的總大將之位,屆時朝倉義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否決朝倉景垙的請求,甚至對其不識好歹的行為進行一定的懲罰,戰事未開就鬧出將帥不和的矛盾,並且為同名眾對立埋下禍根,此乃臣下所思的一石二鳥之計也!”
吉良義時非常滿意的讚歎道:“好計謀!顕房真是辛苦了!”
“臣下不敢居功。只是拾遺補缺而已。”浪岡顕房笑呵呵的謙虛著,到是讓本多時正懊惱的要命。其實他也想出一個類似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