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們的良苦用心,年輕的家督素無信望須得謙虛謹慎以養人望。
賢君忠臣的戲碼演了半個月,三好義繼的臉都笑的都有點僵硬,埋藏在心底裡的怒火騰騰燒起,記恨譜代家老以輔弼之名玩弄權術,對掌握實權的三好三人眾及松永久秀等人充滿憤恨和敵視。憑什麼被傀儡的家督才叫謙虛謹慎,憑什麼弄權的譜代家老才叫盡心輔佐,矛盾也在悄然之間應運而生。
當矛盾積累到某個適合的契機到達臨界點,於是就在三好三人眾與松永久秀策劃已久,十分看重的連歌會上鬧出一場毫不起眼的小衝突,這場連歌會本是三好家譜代家臣團進軍京都前站鋪墊,特別邀請京都多位公卿、文化人、豪商前來捧場。
三好三人眾與松永久秀為這場連歌會煞費苦心的準備近一個月,就是想營造出三好家強勢的形象,這麼重要的社交場合按理說準備工作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作為住持歌會的三好義繼卻突然掉鏈子。
三好義繼忽然站起來表示身體不適需要休息。隨後在譜代家臣團拋目瞪口呆的驚詫中甩手離去,松永久秀與三好三人眾的臉當場就黑下來。公卿們見勢不妙找個機會告辭,陪坐的文化人與豪商們也藉故消失不見,好端端的一場連歌會被搞的七零八落不像樣子。
松永久秀是譜代筆頭家老,在家中的地位還在三好三人眾之上,於是就看到他突然咧嘴一笑道:“主公太孩子氣了,這麼重大的連歌會也敢恣意行事,壞掉我等一個月的辛苦準備,諸君怎麼看?”
攝津三好家家督,備中守三好長房滿懷疑慮:“看起來火氣不小,莫非是因為我等管束的太多了?”
“主公這是對我們有意見,看來我等太不瞭解主公的脾氣了,應該多加約束讓主公知道身為家督的行止才是。”三好政康正值權力巔峰時期說話也比較滿,其兄三好政成於三箇山城籠城戰死,因而當上家督成為三好三人眾之一。
筑前守三好政保也是輔政家老,同樣出自三好家嫡流不比三好政康差半分,江口合戰從軍以來屢立軍功更在三好政康之上,他就很不滿意三好政康的態度:“下野守的話不要說的太滿,管束家督是家臣應該做的嗎?”
三好政康被說的臉色一黑低下腦袋,三好長逸與巖成友通也裝作沒看到,所謂三號三眾並不是三好家中勢力最強的三個人,只不過是三個握有軍政大權的一門眾抱團而已,如三好政康是攝津眾的軍事首領,三好長逸掌握山城半國的實權,巖成友通是三好長慶的女婿並沒有太大實權。
但是三好家中並非就他們三個人最強,負責大和國的松永久秀單論塊頭足以碾壓他們中任何一人,三好康長是河內國高屋城城主兼掌南河內半國,三好政保則掌握北河內半國,內藤宗勝掌握丹波半國,有力譜代家老還是很有一些,三好三人眾相對而言不佔優勢。
三好長逸向松永久秀遞個眼色,意思是幫忙打個圓場別讓大家太難堪,其子松永久通知機的站出來,笑言道:“下野守殿沒有那個意思,我等譜代家臣輔弼明主是沒有私心的,本意也是希望主公他日能有聚光院殿的成就,穩固並擴大三好家得之不易的家業。”
聚光院殿是三好長慶的戒名,提到剛故去的三好長慶許多武士露出哀傷之色,松永久通就是同構這個手段成功化解另一派的反擊,三好政保明知道著了道也不好不依不饒的繼續糾纏,瞪三好政康一眼悶哼作罷。
松永久秀端起茶器輕啜一口,露出深思之色:“三好三人眾太跋扈,不是個良好的合作盟友,只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上洛的佈置離不開這三人的鼎力支援。由著他們鬧騰惹是生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三好康長是著名的牆頭草老滑頭。三好政保是傀儡三好義繼的鐵桿輔政家老,內藤宗勝是站在他這一側的,阿波眾首領三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