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點兒那麼背。
張水蓮連唐厲行的面還沒見著,就先看見了他們的結婚證。
要命了。
她該怎麼解釋才好?
短短几秒鐘時間?,許蘭亭腦袋裡飛過了無數個理由,最?後說出口的話卻是?:「我?說這是?假的,你信嗎?」
「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呢?」
張水蓮翻開結婚證,指著上面的內容,音量也拔高了:「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這白紙黑字寫的是?不是?你的名字?這章是?不是?婚姻登記的章?你覺得我?能不能信?」
結婚證簡直就是?鐵證如?山。
許蘭亭放棄了掙扎,將還在流血的手指伸到她面前,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媽,我?手疼。要不,你先幫我?貼一下創可貼,我?一會兒再慢慢跟你解釋?」
張水蓮咬著牙瞪了她兩秒鐘,還是?撕了創可貼包裝紙,貼在她傷口上。
然後,她徑直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將小紅本本攤開擺在茶几上,挺直了脊背說:「說吧,我?倒要聽聽看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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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唐厲行發訊息說到樓下了。
許蘭亭下去接他。
唐厲行穿著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熨得平整妥帖,表面沒有一絲褶皺。領帶是?她送的那條,規規整整的系在襯衫下。頭髮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整個人就是?小說中描寫的,禁慾系霸總的形象。
許蘭亭沒見過他戴眼鏡,眼下瞬間?被他驚艷到了,目光禮貌的在他臉上梭巡,心裡卻在尖叫。
她老公,怎麼能帥成這樣?
高冷禁慾,斯文敗類,讓人看一眼就想撲上去扒……
打住,這是?犯罪。
要理智!
理智!
唐厲行見她半天沒反應,看了眼自己的穿著,不確定地問:「怎麼了?我?這樣穿不合適嗎?」
「沒有,你這樣很好。」
許蘭亭努力拉回理智,眼裡的亮光卻藏也藏不住,「今天怎麼想起?來戴眼鏡了,之前沒見你戴過?」
「陳肖說我?的長相有點兇,不像個好人,戴眼鏡能減少一些?距離感,顯得文雅一些?,所以……」
他扶了扶鏡框,聲音低了下來:「這樣不好看嗎?」
「好看,不過以後在外面還是?別戴了。」
「為什?麼?」
這男人是?真不知道原因,還是?裝的?
許蘭亭感覺心裡癢得難受,主?動向他靠近一步,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唐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自己戴了眼鏡後的吸引力有多大?,你這樣出去很容易傷了其他女孩子的心,以後還是?在家戴給我?看吧!」
她用詞婉轉,想表達的內容卻很直接。
唐厲行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彎唇笑道:「好,以後只在你面前戴。」
認識這個男人以來,他向來不苟言笑,身上時常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質,今天戴上眼鏡後,不僅中和了他的冷漠,還多了份讀書人的儒雅、文質彬彬,眼下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如?春暖花開一般——
撩得人心神蕩漾啊!
唐厲行沒注意到這些?,去後備箱提了兩個包裝高階大?氣?的禮盒。
關上後備箱,鎖了車,走到許蘭亭面前:「走吧!」
許蘭亭回神,壓下里心的蠢蠢欲動,「這是?什?麼?」
「燕窩和蛋白粉,給阿姨買的。」
提到張水蓮,許蘭亭又開始頭疼了,「對了,告訴你一件嚴肅的事兒,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