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棟風格不同,雖然很想看看,但想到外國人對於私人財產非常在意,擅闖他人領地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所以也就按下這股好奇心,四處轉了轉,也就回去了。
到了下午,安之若讓女僕準備了畫筆和畫紙,又一次開著小車出門,興致來了,或用漫畫形式,或者把畫架支起來,畫幅油彩畫。安之若油彩畫的水平只能算作業餘,但好在也沒有人跟她比水平,只是圖一個心中舒暢。
畫完紅堡,畫大樹,畫完了大樹,畫天空,偶爾對講機裡傳來古堡那邊的呼叫,安之若便跟他們聊幾句,從一點出來到四點多,安之若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忽然一隻似鹿非鹿的動物從不遠處跳了過去,她忙開了車跟上去,只是前面那小東西在不算茂密的林子裡左突右閃,不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安之若怕追進去迷了路,便準備原路返回,卻忽然發現這太陽能車熄了火。
“顛了一下顛出問題了?”安之若下了車,走到車頭處,好容易開啟車蓋,可面對裡面繁複的線路卻是一籌莫展,她想起車上的對講機,拿起來餵了半天卻發現對講機也沒了聲音,這時才真正急了起來。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研究那些線路,甚至跑到車屁股後面,趴在地上往車腹看,希望能夠找到毛病所在。
突然從前面傳來一個很好聽的男聲,像是說了一句法文,安之若茫然的抬起頭,見車頭處站了一個年輕男子,微曲的金髮,碧綠的眼睛,猶如希臘神殿中的神像那般雕刻過的俊美五官。
“glish?”她爬起來試著用英文問。
那個猶如希臘神話裡的英俊天神般的男子在看到安之若抬起頭的剎那怔了一下,忽然眼中爆發出一陣狂喜,衝過來抱住了安之若:“a!”
“喂!你幹什麼!”莫名其妙被陌生人抱住,安之若心裡騰地燒起一把火,抓著那個男人胳膊就是一扭,毫不客氣地將他向地上一推,男人沒想到安之若會用這樣的方式招待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見安之若滿面怒火,眼中露出一種受傷的神色:“a……”
安之若見他似乎毫無惡意,還一副受了傷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正要問他,忽聽這男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叫了一句:“之若……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的中文顯然比城堡裡的傭人們要差很多,但是人對自己的名字通常都很敏感,“之若”那兩個字,他發的很清楚。“你認識我?”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迫切地講了一堆。安之若皺起眉頭:“說中文或者英語,我聽不懂法語。”
沒想到男人中文說的雖然不怎麼樣,聽卻是很不錯,完全懂了安之若的意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之若,我是啊……”
安之若當然不知道是誰,上下打量他一眼,二十多歲的年紀,又是老外,這裡又在法國:“你不是我同學吧?”
“a怎麼能不記得我呢?”看上去很傷心,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遞到安之若手裡,“你看,我是啊,我們以前的照片!”
照片是在一處草地上拍的,又是一個不熟悉的自己,自己和麵前的男子並肩坐在草地上,姿態親暱,笑容燦爛。
安之若沒想到,這個果真是自己的大學同學,而且還是那紅堡的主人,剛才在林子裡睡覺,被驚動了才走出來的。
“這麼冷的天你還在外面睡覺?”安之若表示不能理解。
“呵呵,已經習慣了。”帥哥笑起來,那兩隻碧綠的眼睛好似兩顆寶石一般璀璨。
安之若向他解釋了自己所遇到的問題幫她檢查了車,卻也找不出來毛病在哪裡,好在這個地方離的紅堡很近,便邀請她去紅堡坐一坐,然後他派車送她回去。
安之若想到那張燦爛的照片,這都幾年了對方竟還戴在身上,又見目光純淨,便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