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居然已經長這麼大了?
李抱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實在是很怕自己是在做夢,害怕他睜開睡眼時她已不在身邊。
可她的確就在他懷裡,柔弱無力地呼喚著他,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嬌媚、充滿了稚氣。
他感到她在動、感到了她柔軟的胸脯,也感到了自己的手在移動,在她豐滿的胴體上移動。
他知道自己的手在撕扯她的衣裳,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手,可根本無法辦到。
他知道她的手也在撕扯他的衣裳,他想拒絕她的手,可根本無法辦到。
就在他們快要重回嬰孩歲月時,燈滅了。
是她用玉白的小手揮滅的。
光滑溫涼的胴體纏在了一起,李抱我眼前禁不住又出現了那個蕩婦的醜相,但轉眼間,幻像消失了。他只感受到她的可愛。
蘇三很想醉上一通,可轉悠了半夜,還是沒有跑進哪個酒店去偷酒。
今夜他要守護著房中的那對小冤家,不讓別人打擾他們。而明天就是燕雙飛和任獨立決鬥的日子,他也必須到場。
所以蘇三決定今夜不喝酒了,他要保持清醒,直到燕雙飛的決鬥有了結果。
他無法阻止一個朋友走向死亡,也無法阻止一個女孩子離開自己。
這同樣都令他痛苦,而在痛苦時連想喝點酒來尋求解脫都不可能,豈非是更深一層的痛苦。
不知不覺間,月兒已西垂,天地間似乎更冷了。
揪心的痛苦已經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悲哀,深沉的悲哀。
李抱我驚奇而又欣喜地發現,女人竟是如此美妙,簡直是妙不可言。
如果他以前發現了這個秘密,也許就不會憎恨女人、詛咒女人了,李抱我心滿意足地微笑了。也許現在還不晚,不,不是也許,而是肯定不晚,他想。
羅敷蜷伏在他懷裡,嚶嚶地啜泣著,那細聲細氣的哭聲,也讓他覺得動聽之極。
他真的已不再去想他們分開的十五年,他真的不想去問她在這十五年內的事情。
無論她是怎樣一個女人,他都會全心全意地愛她、寵她、即使她真是個大奸大惡的壞女人、水性楊花的蕩婆娘,他都無怨、無悔。
更何況她不是呢?
羅敷幽幽地在他耳邊悄聲道:“*%兒哥哥,我……我真沒想到,還會……碰到你。”
李抱我柔聲道:“豆豆,別再說這些了,反正我們又已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讓我說完……”羅敷還想再說,但嘴兒已被他吻住,無法移開了。
不知過子多久,當他們的嘴唇分開的時候,羅敷哭出了聲,聲音還很不小。
李抱我笑著抱起她的頭,藉著黎明的微光凝視著她的眼睛,堅定地道:
“只當你是做了個夢,好不好?雖然這個夢稍稍長了一點,但畢竟是夢。”
羅敷點了點頭。
“這才象個乖乖的豆豆!”李抱我在微笑著。但那微笑漸漸在變冷、消失:“現在我們去把蘇三叫進來,一起商量一下,怎麼幫你報仇!”
羅敷的嬌軀一下僵住了:“報仇?”
“是的。”李抱我冷冷道:“阮飛燕!”
話音剛落,蘇三已在門外嚎了起來:“喂,你們兩個,好事辦完沒有?有悄悄話以後再說好不好?你們在裡頭風流快活,卻叫老子在外頭喝風,太不夠意思了吧?……快開門,老子凍壞了!”
任獨立向來都有早起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
“早睡早起身體好”,任獨立從小就相信這句話,他今後的路還很長、很艱辛,自然需要有強鍵的休魄和旺盛的精力。
小環柔順地幫他結束停當,又轉身去為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