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又想了半晌,問道:“但李吉祥後來和老伯關係不錯,對不對?”
金船眉毛顫了一下,聲音也變冷了:“李抱我跟你說過?”
蘇三苦笑道:“李抱我這人從來不談自己的過去。”
金船冷冷道:“那你又憑什麼這麼認為呢?”
蘇三認真地道:“李吉實和羅莊因誤會打架後,負傷不輕,舉家遷徒,到了宣城,可能不會是隨隨便便做出的決定吧?李吉祥並不知道震天弓的主人是任獨立的父親,遷到宣城顯然不是為了尋仇。而宣城又絕非是個隱居的好地方,李吉祥選中了宣城,自然是有某種原因。而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有一個老朋友也在宣城。”
金船道:“你認為用震天弓殺羅莊一家的人是任獨立的父親任見理?”
蘇三又吃了一驚:“難道不是?那任獨立的震天弓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金船冷笑道:“難道他自己就沒有辦法弄到手?要知道,憑任獨立的武功、機智和心狠手辣的程度,世上很少有什麼他辦不到的事情。?
“他自己弄到手的?從誰手裡?”蘇三真的奇怪了:“難道又牽涉到什麼人物麼?”
金船不答,又道:“而且,李吉祥選中宣城為隱居之處,也不是因為有朋友在此。其實,李吉祥和羅莊決鬥時,根本就沒有受傷,羅莊全家被殺,也發生在李吉祥暴死之前。”
蘇三跳了起來:“那怎麼金姑娘……?”
金船慢悠悠地道:“我沒有告訴她真相,你也知道,女人就是女人,七十歲了是女人,七歲也是女人。而女人的嘴總是沒閘門的,能不告訴她們的東西,還是不告訴她們為好。”
他睜開眼睛,看著驚呆的蘇三,冷冷道:“你現在想明白沒有?”
蘇三搖頭:“沒有。”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會想不明白呢?”金船嘆道:“可薇兒居然還誇你聰明!”
蘇三道:“只要老伯告訴我,任獨立的震天弓是從何人手中得來的,我就能想明白。”
金船沉吟良久,才低聲道:“燕伯勞!”
蘇三的臉一下白了,“燕雙飛的父親?”
“不錯。”金船用低沉的嗓音繼續道:“但殺羅莊的人,並不是燕伯勞。”
蘇三心一鬆,但馬上又糊塗了,他越來越弄不清了。
金船喃喃道:“任見理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對她言聽計從,但這個女人同時又勾搭上了燕伯勞。震天弓原是燕伯勞之物,卻被這個女人弄到了手,造成了李羅兩家不和。其後羅莊一家被殺,李吉祥暴死,李羅兩家的財寶都被她掠走。燕伯勞趕來要弓,和這個女人大打出手,但終於敵不過任見理和這個女人聯手,雖已奪回震天弓,卻重傷身亡。而當時年僅十四的任獨立恰巧在他死時趕到他身邊,獲得了震天弓。”
蘇三急問道:“這個女人又是誰?”
金船苦笑:“你已經和她朝過面,而且還差點沒逃脫得了!”
蘇三驚撥出聲:“阮飛燕?”
金船點頭。
“可、可阮飛燕顯然不過是任獨立的下屬啊?”蘇三覺得這件事簡直不可思議之極:
“這怎麼可能呢?”
金船沉聲道:“你以為不可能的事情,其實往往就是事實。”
蘇三呆立半晌,才吁了口氣,坐回椅中:“我聽說任見理和燕伯勞是同一天死的。”
“看來你有點開竅了!”金船滿意地道:“不錯,任獨立並不知道阮飛燕就是他父親的老相好。任見理來不及告訴他,就被阮飛燕用計殺死了。”
蘇三直嘆氣:“阮飛燕幹嗎要這麼幹?”
“你剛開竅,就又糊塗了,任府和燕子樓的家財巨億,而且勢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