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氿默默的凝視了江川片刻,他忽然搭上凌渡鴉的肩膀。
“阿渡,把劍收起來吧,他雖然別有用心,但現在還不想殺我。”
“你心還真是大。”凌渡鴉吐槽道。
季氿無所謂的笑了笑,凌渡鴉看向江川:“如果你要因為剛剛的事動手,我奉陪到底。”
江川忽然勾起一抹笑,莫名的多出幾分挑釁之意:“放心,季氿有分寸,你要相信他。”
凌渡鴉記住了這份挑釁,他冷笑一聲直接搭著季氿向著第一層走去。
“你身上紫色的火紋果夠嗎?”
“夠。”
“既然暫時出不去,那就一起看看這最終造化到底是什麼吧。”
季氿也有了幾分興趣,找到了凌渡鴉,他放鬆了不少,突然也想看看這事關暗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江川深深吸了口氣,跟在兩人身後一起去往了第一層。
第一層中,三人剛穿透過來就看到了滿地的疽蟲屍體,墨綠色的汁液染遍大地,在疽蟲的屍堆中有四五人遍體鱗傷,血流不止,早已失去了呼吸。
季氿瞥了一眼他們的傷口,又掃了一眼地面怪物的傷口,摸著下巴思索道:“看來第一層高手如雲,只怕所謂的造化已經被奪了。”
“妙丹青歷春風……他都死了嗎?”凌渡鴉對這人類屍體中的一具文人打扮的人可惜的嘆息著感嘆英雄路多折。
季氿湊過去:“死於後手,不是疽蟲殺的,你看,他背後有一劍傷,看樣子被人陰了。”
凌渡鴉順著季氿指的方向看去,對傷口點了點頭,無奈感嘆道:“世上人心惡,名利驅人行。可憐一代高手就這樣隕落了。”
他們所在的此處是七塵山最高山峰腳下的山谷——淵谷。
淵谷背光,此刻又是奇怪的陰天,讓山谷中宛若黑夜降臨。三人在山谷中行走,都需要點亮道火來引亮前路。陰風呼嘯,噤若寒蟬。他們這一路走來,見到過不少的疽蟲屍體,和少數不幸的人屍。
“作為一個活人都沒有啊,這第一層的包圍圈已經很小了,按理說,無論怎樣,也不可能這麼安靜。”江川疑惑道。
季氿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會不會都死了?”季氿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不會,第三層,第二層都還有不少人存活,第一層都是高手中佼佼者,不可能全滅。”凌渡鴉看了看面前的身體回應二人。
“那就奇怪了,如果他們想要去造化地,必然要爭奪前往造化地的火紋果,爭奪……為什麼沒有動靜?”江川疑惑。
凌渡鴉皺眉:“這就是詭異之處。”
“你們發現第一層的蟲子跟第二層的蟲子有些不一樣嗎?,這裡像比第二層的還瘦些。”
“額……”凌渡鴉噎了一下然後戰術性的咳嗽了一聲:“少歌,瘦是指……”
凌渡鴉也見過第二層的蟲子,但實在看不出來這兩種蟲子有什麼區別。
季氿抽出凌渡鴉的劍剖開了就近一隻蟲子的身體,墨綠色的汁液蹭蹭蹭的往外冒。場面就像一臺提供菜汁兒的機器。
季氿凝神望去,又將劍刺入了汁液中,饒是凌渡鴉看著劍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開始思考還要不要這把劍了。
“第二層的蟲子,雖然體翹是蜈蚣狀的,但身軀飽滿,面板之下是實在性的肉質,可是,……”季氿用劍挑開面前蟲子的皮,裡面空空如也。“這裡的蟲子除了血都是空的。”
季氿彷彿想到了什麼,他找到另外一隻蟲子,將蟲子的背面翻了過來,然後在他的觀察中發現蟲子的脖後頸有一道裂縫。
“蛻殼了”江川臉色微變,“這些蟲子還是個進化體。”
凌渡鴉神情複雜,“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