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悸羽停下腳步,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想要褻瀆你的意思, 我只是擔心你。”
姜燼偏頭側目看向他,眉頭微微緊皺,其中三分神傷,七分冷厲。
“南悸羽,你我心知肚明,今天你到此而來目的。”姜燼語氣中的疏離更加強烈:“如今金鑰在我體內,此時正是我虛弱之時,想要就動手吧。”
南悸羽慘淡一笑,看向姜燼的目光依舊無法做到沒有一絲情意。
“阿離,你知道我不會動手,如果我這次真的是為了金鑰而來,方才我就動手了,”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委屈:“我只是想見你了。”
姜燼自嘲一笑,美目中盡是輕蔑。“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當日助左欲遲將我趕出南祝閣的人是誰呢?現在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這又是你們伏天閣的新伎倆嗎?”
“當日之事立場所在,全非我本意,是我義父用傀儡丹控制了我,若我清醒,絕不會對你下手。”
姜燼神情依舊冷漠,話語中卻透出淒涼之意。
“無所謂了,都多久的事了,現在我也不在乎了。”
姜燼回頭對上南悸羽的目光。南悸羽立刻心領神會的轉過了身。
姜燼從虛門之中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躍出水面落到南悸羽身旁,抬手將岸上的衣物收入虛門中。
看著南悸羽的背影,她的眼底壓抑著一絲溫情,但語氣依舊疏離。
“今日我在山中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想來會有很多人來追擊我,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人出現,我知道是你做的,謝了。”
南悸羽正要開口說什麼,姜燼又接著說:“但你曾經欠過我,此次就當是還債了,從此你我兩清,過往紅塵一筆勾銷。”
“阿離,你當真如此決絕嗎?”
姜燼沉默良久,在抬眸看著眼前熟悉的少年,只覺得物是人非,格外陌生。一番蒼涼過後,她從虛門之中拿出一些靈丹藥,推向南悸羽。
“悸羽,伏天閣與南祝趁我虛弱之時,趁虛而入,虧欠於我,這筆債我早晚會討回。你既是伏天焚的義子,我與你亦不共戴天。今日斷了過往情份,日後再見,刀劍之下無需留手。”
南悸羽自覺無言以對,無話可說。只能握緊雙拳,將心中的情緒狠狠壓制。他為一代天驕自有他的傲氣,可因一女子之言卻將他傷得徹骨鱗傷。如此透徹心扉的痛,他又怎麼能表現出來,讓他的狼狽更加如虎添翼,他為伏天閣首傲,做不到低聲下氣和自卑。
姜燼自然明白他的傲骨和雄心。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南悸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姜燼離開,他不敢表現出異樣的情緒,害怕那人為他駐足。
姜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月華橋頭。南悸羽眼中的情緒才徹底壓制住。他身上那個禁錮的圓環,也顯出了身影。
一個扎著小辮身上掛著骷髏頭的老頭來到他的身邊。
“少主人,您該回去了。主人很生氣,你這次偷跑出來的事。”
南悸羽的聲音恢復往日的低沉和威嚴。
“義父現在應該在閉關,我出來不過三個時辰,義父就知道了我的行蹤,老三爺,你是不是跟我義父打小報告了?”
夜三天沒有回答南悸羽的話,依舊還是那句:“主人很生氣,少主人還是乖乖跟我回去。”
南悸羽握了握拳,看著很是不服。
夜三天一臉得意邪惡的笑。
“少主人,老夫也只是秉公辦事的差役,您還是別為難我。”
南悸羽冷笑一聲,夜三天陰險狡詐,可是伏天閣中出了名的黑手。這人看著欠揍,但卻不能輕易得罪。
“我哪敢為難老三爺,三爺都把我捆住了,我還能跑了不成。我跟你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