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仁忽略了季氿奇怪的神情。他手中快速畫出一個符咒,然後啟用符咒。
很快,一隻鷹就向著這個方向飛來,夏家仁接住義鷹,他的兩指之間捏出一道法訣,然後快速將他們要傳達的資訊輸入這段法訣之中,點入義鷹額頭的紅色符文中。
義鷹飛走後,夏家仁如釋重負般兩手搭在身後躺了下去。
“季氿,為什麼當時那個天罰師要帶你去恢復記憶,你為什麼不願意?”
季氿毫不猶豫的說道:“第一,我不信任他,第二,我的潛意識裡在告訴我,我現在的能力承擔不起那段記憶。雖然我也很想恢復記憶,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誰,記起瑤姐,秋依姐,但是我的身體在抗拒。”
他說著也躺了下來:“話說,老夏,你們夏家那些老頭子不是一直在束縛著你嗎?怎麼這次會允許你跟我一起來饒土?”
“嗯……我偷偷跑出來的。夏家那群老頭雖然管著我,但他們也不能完全束縛我,要是我哪天不高興了,直接把自己宰了,他們就玩完了。”
“你閉嘴吧你。”
“哈哈哈……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宰了?那群 老頭估計已經派人追著我屁股後面來找我了,饒土這一趟我不知道能陪你走多久。”
“………”季氿陷入沉默:“他們為什麼這麼管著你啊?”
“老頭們說這是秘密,我也不知道。”
這時,白燁跑了過來,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手掌攤開,裡面飛出數只螢火蟲,他眼睛亮晶晶的,“別聊天了,這裡可是饒土,好玩的東西多著呢。”
說著他一把拉起夏家仁和季氿,“走,我帶你們去玩抓螢火蟲,可有趣了。”
三人來到一片草地,這裡的螢火蟲像星星一樣閃爍著。
白燁和燭空興奮地跑來跑去捉螢火蟲,夏家仁也漸漸被這種氛圍感染,臉上露出笑容。
而季氿卻站在原地,望著飛舞的螢火蟲若有所思。
“氿哥,快來呀,是不是怕抓的沒我多!”白燁喊道。
季氿挑眉,他眼疾手快,手掌輕輕一攏便是一隻。
夏家仁不甘示弱,用法術困住一群螢火蟲。
白燁和燭空,季氿三人投來鄙夷的目光:“你玩不起。”
夏家仁一臉理所應當:“各憑本事。”
白燁直接動用[引殺法]巧妙地用樹葉做成兜網捕捉。
玩鬧間,季氿,夏家仁和白燁一不小心竟滾落到橋下小河裡。
水花濺起,三人先是一愣,燭空也擔憂的探過頭,沒想到季氿拽住燭空的腳把他也扯了下來,隨後,他們莫名的大笑起來,互相潑水嬉戲。
笑聲迴盪在夜空中,充盈著難得的輕鬆。
漸漸地,大家玩累了,並排躺在河邊草地上看星星。
璀璨星空下,他們忘卻了煩惱。
………
此時的樹林中,姜燼停下了腳步,她面容冷峻的看著一個方向:“出來吧!”
樹林中的黑影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容貌清秀又頗具風情的俊俏男人,他看著姜燼,眉眼之間滿是柔情,是這絲柔情之中,卻也摻雜著愧疚和不甘。
“阿離,我跟著你並沒有想監視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伏天閣的其他人對你動手。”
他慌亂的解釋的,生怕面前的女子誤會他什麼?
姜燼並沒有領情:“南悸羽,你難道真的察覺不到,你跟在我身邊才是伏天閣最大的眼線嗎?”
“我……”南悸羽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無言以對。
姜燼繼續說道:“你義父對你的掌控幾乎是無微不至,我的行蹤你也瞭如指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