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劉副縣長談事兒,您稍等幾分鐘。”
張楓笑著接過茶水,泯了一口,道:“喲,不錯啊,哪兒弄的茶葉?”
施豔笑吟吟的站在旁邊,聞言很是驚喜的道:“您說的是真的?可別蒙我哦。”
張楓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剛才茶水入喉,察覺到不是自己熟知的幾樣名茶,但口感卻相當的不錯,清冽香醇,下意識的便讚了一口,聽施豔似乎很在意的樣子,他又有些不確定起來,端茶杯又泯了一口,慢慢的品了半晌才道:“真的不錯,是野茶吧?”
前世的張楓後來移居海外,自然非常懷念故國的風物,品茶便是其中的一項嗜好,尤其是後來經濟狀況非同一般的好,這方面的講究也就多了,很是下了一番工夫,但重生後卻極少有這方面的閒情逸致,便是大碗兒茶,他也喝得跟名茶沒啥區別。
與袁紅兵那晚透過電話之後,他的心境不知不覺中又發生了變化,對身邊的這些生活細節也有心情關注起來,當然了,他自己或許還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所以,很快就體會到了今天的茶水不同,擱以往,即是察覺了其中的差別,他也沒心情說出來,甚至不會去想一下。
施豔臉上露出喜色,道:“這是我們家自己茶樹上採的呢,昨天家裡人給我帶來的。”
張楓一怔,他還真不知道施豔是哪兒人,不過她是省師範大學畢業的又分到了周安縣,想必也是本地人才對,周安縣長茶樹的地方只有東河鎮、羅村鎮、楊樹莊鄉這三個靠山的鄉鎮,而東河鎮山區的範圍最廣,回想了一下施豔這段時間對自己的態度,他有些瞭然了。
想到這兒,張楓試探著問了一句:“施秘書家在東河鎮?”
施豔笑嘻嘻的點了點頭,道:“沙坪村,張書記沒去過吧?”
張楓呵呵一笑,道:“沙坪村的西流沙產金,很多當地人都去西流沙淘金,施秘書去過沒?”當鎮書記之後,張楓曾經也下過鄉,不過去的地方很有限,沙坪村在東玉河裡面,距離出山口還有好幾十裡山路,他自然沒工夫去,但以前卻去過,還跟羅虎去學人家淘金來著。
施豔聞言便愈發高興起來,彷彿一下子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張書記也知道西流沙?”
張楓“嗯”了一聲,道:“西流沙、東流水,我都去過,還跟沙坪村的人學著淘過金呢。”
施豔歪著腦袋打量張楓道:“張書記又蒙我了不是?你今年才二十五吧?比我大兩歲,要是真去過沙坪,還淘過金,我咋不知道也沒聽別人說過?”
張楓微微一笑:“李雲輝,你總知道吧,我們是同班同學,我還在他家住過好長時間。”
施豔臉上登時露出幾分驚喜來:“張書記跟李雲輝是同學?”
張楓點了點頭,大腦卻有些走神起來,李雲輝與他初中、高中都是同學,而且還是同班,關係挺鐵,每年暑假的時候他都會去李雲輝家裡玩,順便深入南山採藥,只是高中畢業後便再也沒有了聯絡,夢境中,他們重逢還是在美國,不過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後了。
李雲輝大學是在上海讀的,學的專業在當時來看比較冷門,是生物學,但在後世,李雲輝最出名的卻是計算機,而且還是計算機方面的權威,他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外資企業工作,後來被企業送到美國進修,不知怎麼的迷上了計算機,還讀了麻省理工的研究生。
張楓與李雲輝後世重逢的時候,那傢伙正在研究生物計算,搞生物晶片,被資金所困擾。
想到李雲輝,張楓的大腦就像風車似的轉個不停,無數記憶從腦海深處不受控制的翻湧出來,彷彿要撐開他的腦仁似的,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極短,甚至還不足兩三秒,但張楓所承受的疼痛卻讓人難以忍受,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有些蒼白。
施豔留意到張楓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