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原本雪白如玉的毛色,已經被血跡染得斑斑駁駁,“沒錯,是我的雪鶴!”她失聲上前,淚水洶湧滾出來,“笙歌說過,會騎著雪鶴平安回來……”
“公主,公主!”韓姜一聲驚呼,趕緊衝上去將人扶住了。
隨行來的宮人簇擁上來,將湖陽公主扶到裡間躺下,杜淳讓人拿來柺棍,也一瘸一拐跟了進去。韓姜見已經沒有自己的事,於是道:“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別亂跑。”叫人搬來長椅給杜淳,“那件事,我還得去跟顏侍衛說一下。”
“嗯,我留下守著公主。”杜淳頷首,又謝道:“今天的事辛苦韓姑娘了。”
韓姜沒有多加客套,轉身出去。她是青州駐將韓密的女兒,軍營裡的頭目大都認得她,一路上非常順利,很快在城內京營營區找到晞白。韓姜打了招呼,帶著晞白到了一處偏僻地,“今天我陪著杜公子出去找人,人雖然沒有找到,不過卻找到了傅校尉的戰馬。另外,還有一件很緊要的事。”她放低了聲音,“沿著苦水河一直向西,我們去了一處淺灘的對面,結果發現兩山之間有一條小路,很是可疑。”
晞白不是太熟悉青州地形,問道:“怎麼可疑?”
韓姜細細道:“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附近能去的地方都玩遍了,從來不曾聽說那裡還有一條路,要不是前兩天下了大雨,將峽谷口的大樹枝條沖斷好些,實在是很難發現那個入口。”用手比劃了一下,“最窄的地方大概有這麼寬吧,彎彎曲曲的,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道,但是足夠一人騎馬透過了。”
晞白眉頭一跳,目光明亮,“你是說,有可能是霍連人有意為之?”
“我也不能確定。”韓姜眼角細傷有些發癢,揉了揉,“天色太黑了,我們沒敢繼續往裡面走,不如明早上我們倆再去一趟,順便再找找傅校尉。今天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擱了,帶著那個杜書生不方便,明天我們早點出發,肯定能走通那條小道的。”
“好。”晞白點頭,“晚上我把事情交待一下,明早城門口等你。”
“嗯,我也該回去了。”韓姜吐了吐舌,“再不回去,又要被我娘數落一番。”往晞白身後探了探,“對了,怎麼最近總是隻見你一個人,你弟弟呢?”
“他”晞白不便直說,支吾道:“他最近有事,被派到前面忙別的去了,回頭我見到他,一定記得轉告韓姑娘的問候。”
韓姜正要走,偏偏桓帝在這時候走出了大營,因為處理軍機要事,此時還沒有回到行宮休息,四下看了兩圈,問道:“顏侍衛呢?剛才還見著他人。”
“回皇上”候全躬身,順著方向指了指,“剛才有個韓姑娘找人,顏侍衛在那邊說話。”營帳側面的陰影裡,韓姜正漸漸有所頓悟抿緊了嘴。
桓帝和晞白都有些尷尬,晞白歉意道:“韓姑娘,過去說話吧。皇上也在,正好說說密道的事情……”
“不用了。”韓姜並非宮中女子,學不來察言觀色討好的那一套,走出陰影看了桓帝一眼,又看了看晞白,“兩個大男人,合夥騙人有意思嗎?”她一甩手上馬鞭,轉身便要踏步上馬。
“韓姑娘”桓帝疾步追了上去,拉住韁繩,“生氣了?”
“不敢。”
桓帝聞言倒是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性子,怎麼學會口是心非了?”
韓姜也凝了一縷笑意,反問:“是啊,我這是跟誰學的呢?”
桓帝有些難堪,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反諷過,晞白和候全都知情識趣的退開了。桓帝握著韁繩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畢竟理虧的是自己,緩和口氣,“朕並沒有別的意思,那天只是一時起了玩心,後來一直忙著,也沒有機會跟你說清楚。”這差不多是能俯低的最大限度,見韓姜仍不說話,“這樣吧,以後跟前沒有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