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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傲然一笑,並不搭理趙無量,身體騰空獨自徑朝茅山宗方向飛去了。

遠處,兩個青年藏身於茫茫白霧中,直至餘山離去方現出了身形。

左首青年一襲藍衫,面色之中總帶了幾分陰鬱,右首青年面容清瘦,雖然額角長了一顆肉痣,相貌看上去卻比藍衫青年更要順眼些。

“這落山宗雖只是一方小小宗主國,那‘虛天錘技’倒有幾分意思!”右首青年隨口而說,目中露出思索之色。

藍衫青年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道:“這又如何?即便他們宗主親臨,諒也不敢與我們為敵。”

僅方才那一記“虛天錘”,他已然看出那個餘山的修為還在自己之上,心底自然有些不服氣。

右首青年並不與他爭辯,溫婉笑道:“這是自然,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說著,兩人腳下符光乍現,身影再次消失在了駱山之巔的雲霧之中。

駱山一帶盡是莽莽山林,一路往西北蜿蜒而去,那裡地勢更為複雜,山中多兇獸,此處有一座山名為驪山,翻過了驪山,便是吳樾國的地界。

此刻驪山之下,一群身影正在快速穿行,那些山中兇獸竟無一隻露面,甚至不敢發出一聲低吼以示守護自己的地盤。

在這一群人的前方,一道身影若鬼魅般漂浮在山林間,腳不沾地,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下,眉髮間隙處露出了一雙極為邪異陰沉的眼睛,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陰森和詭異。

在這些人之外,又有兩人直奔茅山宗方向而來。一人身負長劍,從北方直踏空而來,人如劍一般,鋒銳無匹,凜凜殺意蘊而不釋。

另有一個漢子,卻與這負劍之人相對而行,頭扎一縷焰紅飾帶,著上半身,一臉的絡腮鬍子,奔行間如一團熾熱烈焰滾過,速度極快。

茅山宗眾人尚不知曉,自魏真從石室無名屍骸內拔出黑棍引起天地異象,因那一道黑光的現世,幾乎掀起了子烏國所屬赤地界所有靈脩宗門的震動。這些察覺到那驚人一幕的宗門,大多派出了好手循著方向趕往黑光起源之地探查,不多的一些選擇了向上界宗門報告訊息。在所有人看來,那一道沖天黑光雖代表著不祥,但更多地卻與寶物出世有著某些關聯。

“來了麼?”茅一清從閉目中陡然睜開了雙眼,茅山宗外的山谷陣法在前一刻剛被人破去了。這陣法算不得高深,卻是他親手佈置,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嶽掌櫃立於他身側,見他睜開眼來,不需言語心頭已然明悟,面上隨即一抹瘋狂隱現。

十一名選擇留下的弟子仍舊默然肅立。在他們身上看不到半點畏死的情緒,卻似有一股無形的悲憤在瀰漫。

茅一清目光在這些弟子間一一矚目而過,那是一種語言無法形容的傷痛。他們大多數還很年輕,但過了今日,恐怕無人可以再見到明天的初陽了。他們沒有任何錯,唯一的錯就是不該出生在一個沒落的靈脩宗門,選擇了靈脩這條道路。弱肉強食,不管在哪裡,都是天地間不變的法則。

“閣下等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茅一清目光落向了大殿外。

隨著他話音剛落,兩道身影迅疾從殿堂穿越而過,瞬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為首之人正是落山宗的餘山,舉止間視眾人若無物,隨即一股無形威壓釋放開來,茅山眾人頓覺身體一沉,如巨石壓頂,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閣下是?”茅一清對這股威壓似無所覺,平靜問道。他認得其身旁的虛雲宗宗主趙無量,卻並不認識此人。

餘山傲然道:“你無須知我名諱,交出‘天演之術’和黑光之物,我會留你一個全屍。”他雖然略感詫異,內心也對這位茅山宗宗主的修為重新有了一個評估,但那種來自上界的優越卻難以自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