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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禮,小種經略相公便問:“大人匆匆而來,必有要事,但請講來……”

“下官叨擾了!”府尹欠身回禮道:“但問相公,魯達可是府上之人?”

小種經略相公點頭應道:“魯達是我府上的提轄官,不知府尹大人找他何事?”

府尹不敢含糊,回稟道:“下官本不敢造次打擾,只是這魯達恃武逞強,當街揮拳打死了賣肉的鄭屠――如何處置,但請相公吩咐!”

小種經略相公聽了,不覺吃了一驚,他知道魯達一身極好的武藝,為人又爽快,他也正好賞識魯達這一點。可是,這廝卻犯下了人命官司,他好不痛心,但府尹登門來問,他也不好袒護。思了片刻,他便對府尹道:“魯達這人原本是家父老種經略相公處的軍官,只因我這裡無人幫襯,才將他撥了過來,做了提轄官。唉,不曾想他卻這般魯莽,犯下這等人命官司,大人可依法將他拿辦。如若確有此事,但請大人修書告知家父,到那時再行定罪也不遲啊!”

府尹抱拳稱道:“謝相公提醒,下官自當詳查此案,再行回稟老種經略相公……”辭了小種經略相公,府尹上轎回了府衙。升堂坐定,他當即押下文書,命三班捕快前去捉拿魯達歸案。

為的捕快名喚“王冠忠”,受了府尹大人之命,立即領著二十多個衙役徑來魯達住處。然而,魯達的住處已是人去屋空,哪裡還有半點魯達的影子,只是一些舊衣物和破爛傢什撒了一地。喚來房主,王冠忠問道:“你可知魯達去了何處?”

房主是個老實的漢子,又不知捕快們究竟是為何事而來,只得如實稟道:“適才小人看到魯提轄身上掛著包袱,提了一根哨棒,急急出門去了。小人以為提轄官人有了趕急的差使,所以沒敢多問……”

王冠忠又問:“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房主搖了搖頭,只吐出了四個字:“小人不知――”

王冠忠無計可施,只得吩咐手下捕快在城中四處尋找,可尋了半天,幾乎將渭州城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魯達蹤影。無奈之下,王冠忠只好押著房主和兩家鄰舍,一同前來府衙。入了大堂,他便抱拳回話道:“小人帶著府中捕快前去捉拿魯達,不想那魯達早已畏罪潛逃,不知所蹤――小人只好拿了房主和魯達鄰舍到此問話。”

府尹聽罷,一面吩咐衙中仵作查驗鄭屠屍,一面又詢問鄭屠家鄰里左右並兇案現場諸人,一概證實鄭屠確是魯達三拳斃命。且叫眾人一一畫了押,府尹忙又一面命人畫像造冊,捉拿魯達;一面吩咐鄭屠家人備下棺木,將鄭屠屍盛殮,寄放在城中寺院。

且說渭州府衙這邊忙得雞飛狗跳,那一邊魯達已經出城走了好幾十裡地了。當然,形勢也不容樂觀,渭州府衙很快將海捕文書往各地,懸賞一千貫錢,出具了魯達年歲、及冠、形貌,四處張貼。被逼之下,魯達只好棄了大路,轉投小路而走,東奔西突,急急忙忙,也不知過了多少州府。

約莫在路上走了月餘,這一日,魯達到了代州雁門縣境內。原先出公差之時魯達曾到過此處,只是時過境遷,今日卻成了官府要拘捕的逃犯,他不免有些感傷……

在城門口徘徊了一陣,魯達終究還是入了城來。在他記憶裡,雁門縣只是個偏遠小縣,人煙稀少,商旅不暢。不曾想,這才幾年光景,這街市之上竟然大變了模樣,市井熱鬧非常,車馬行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商鋪林立,一家挨著一家,南北貨物應有盡有。雖說這只是個縣治,卻繁盛如同州府,魯達不免感嘆,一邊走一邊四下裡張望。

穿過三兩條街市,但見一群人圍在街口看官司榜文,魯達好奇,便湊了上去。然而,他又不曾識字,只是傾耳聽得有人斷斷續續讀道:“代州雁門縣尉奉太原府指揮史令,渭州經略府提轄官魯達當街行兇,打死鄭屠,現已畏罪潛逃,凡有人將其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