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撇了撇嘴,心裡嘀咕著:明明就是動了歪心思,卻還裝得一本正經,爺,你這是有多傲嬌啊。
雲澈似乎猜到了沈瑜心中所想,再補充了一句:&ldo;你若是再敢質疑爺,爺便罰你去……&rdo;
洗馬廄三個人還沒說出口,沈瑜已是跪地求饒:&ldo;爺,我再也不敢了!&rdo;
寺廟外,姚蓮花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見兩個女兒都高高興興的出來了,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ldo;娘,你可知姐姐今兒個遇上了有緣人?&rdo;回家的路上,衛長瑛不厭其煩的說著衛長歌在寺廟中的事。
這麼一說,原本對衛長歌的終身大事並無打算的姚蓮花,眼底深處亦升起了一絲希望。
興許,長歌這輩子還是有希望的。
轉眼間,七日已到,衛長歌一大早就到李言之的藥鋪裡提了些消毒的藥材,而後便到徐家替曾氏拆線。
那傷口已經生長好,拆了線之後,便成了一條粉紅色的如蚯蚓般的傷痕。
因為醫療水平有限,因此,比現代剖腹開刀,要深一些,模樣也不太好看,衛長歌將消毒的方子留下,囑咐了幾句,便打算離開。
卻聽曾氏急切的叫住了她:&ldo;衛姑娘,你的去疤膏準備好了麼?&rdo;
正文 第30章指點
衛長歌早料到她會這麼問,頭也未抬的說道:&ldo;你眼下還在月子期,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如若不然,只會適得其反,去疤膏多多少少含刺激的成份,於你的身子不利!&rdo;
曾氏何曾不知道這些,只是她心中的苦又有誰知道?
自打那日徐世文見了她小腹的傷疤之後,便是連正眼都未曾瞧過她,巧春雖不肯透露什麼,但她從其他下人的談話中卻得知了徐世文這幾日有心納一房小妾。
曾氏入門不過一年多,便是在皇家貴族,也斷沒有三年內娶妻帶納妾的道理。
這便足以說明,徐世文是嫌棄曾氏,並且不再打算與她有夫妻之實了,於一個女人來說,便等於守活寡。
還得看著自己愛著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
若是放在上一世,興許衛長歌也會氣得想殺人,可這一世,她已經看淡了,也不再奢望什麼愛情了。
&ldo;衛姑娘,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挽回丈夫的心,我什麼都認了……&rdo;曾氏滿臉的苦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巧春在一旁勸著:&ldo;小姐,月子裡若是哭了,眼睛便要看不見了,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rdo;
曾氏只得將淚水又生生的嚥了下去,再抬頭時,看著衛長歌的眼神裡,除了濃濃的期待,還有就是哀求。
這樣的曾氏,似乎讓衛長歌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曾經亦卑微的愛著一個人,為了那個人,她放棄了豪門千金的尊貴,為了那個男人,她改掉了身上所有的壞毛病,成為了那個男人口中&l;乖巧懂事&r;的衛長歌,可是……到頭來,她得到的只有背叛和厭惡……
&ldo;大少奶奶,男人的寵愛不是討好和乞求得來的,你若是想這個男人也自乎你,你就必須有自己的價值,當有一天,你能活得不需要男人的時候,這世上便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你了!&rdo;
這些話,是衛長歌的肺腑之言,今兒個是瞧著曾氏與曾經的自己有幾分相像的份上,她才會出言提醒。
可是,很顯然,曾氏並不理解她所說的&l;活得有自己的價值&r;。
&ldo;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