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屋,衛長歌動作利落地坐到了床上,也顧不得許多,趕緊脫下鞋子。
&ldo;你怎麼連襪子都浸濕了,快,趕緊脫下來!&rdo;姚蓮花一眼就看到了衛長歌的腳底,雖然不過是腳邊濕了一點,可她還是緊張地喊道。
塵香眼疾手快,顧不上燙,趕緊端了炭盆就往床邊走。翠雲和青荷也是心思通透的人,一人去那乾淨的鞋襪,一人出門,不一會就端來了一盆洗腳水。
幾人在屋裡面圍著衛長歌好一通忙活,等她經不住姚蓮花的嘮叨,乖乖躺進了被子,大家才算閒了下來。
一開始衛長歌還覺得是姚蓮花大驚小怪,沒想到,躺了一會她沉沉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竟然是深夜了,全身發冷,摸身上卻是讓人燙手,完蛋了,還真病了。衛長歌想到。此後幾天,她都是昏昏沉沉,只覺得每天都有人在耳邊輕聲細語的講話,還有人為自己擦背。
再就是那些難喝的湯藥了。
也不知道睡了幾天,終於這天,衛長歌被人扶起喝了些清粥後,覺得通體舒泰,算是精神了過來。
&ldo;娘&rdo;看清此刻坐在床邊的是姚蓮花後,衛長歌開口叫到。許是太久沒有說話,這一張嘴,聲音卻十分地沙啞,把衛長歌自己都嚇了一跳。
&ldo;長歌!你終於醒了,嚇死娘了!&rdo;姚蓮花一把將衛長歌抱在懷裡,又覺得捱得太緊,壓著了肚子,趕緊換了下姿勢。
旁邊伺候的人聽到,趕緊為了上來,看到衛長歌終於能睜大眼睛卡著自己,那懸了好幾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衛長歌還是覺得身上空乏無力,果然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加上前段時間一直殫精竭慮,這一病,還真是來勢洶洶,有些險惡啊!
大家都說著關心的話,其中一人卻是哭得格外傷心,衛長歌定睛一看,原來是珠兒,瞬間明白,自己生病的這些日子,珠兒怕是最擔憂恐懼的一個。但這傷心中,衛長歌覺得擔憂自己被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她的嘴裡除了一開始關心了自己一句後,其他都是各種懺悔和乞求寬恕。
衛長歌心裡冷笑,臉上卻還是淡淡的。這個珠兒畢竟還是來路不明,委身在自己身邊或許也是她的權宜之計。平日裡對自己恭敬有加,可那日卻突然跑沒了影,且那梅園雖大,可那日院子裡就只她二人,安靜得很,不至於喊了幾聲也聽不見。當日是一時情急,來不及多想,今日再想起,衛長歌突然覺得這個珠兒十分可疑。
&ldo;我想再睡會。&rdo;衛長歌在姚蓮花耳邊輕輕說道。
姚蓮花被衛長歌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吵,說道
&ldo;你們都退下吧,塵香留下。&rdo;
其他人恭敬地行禮退下,珠兒收起了悲聲,卻不願意離開。在那磨磨蹭蹭,姚蓮花和塵香都是性子柔弱的人,見狀也不去趕她。衛長歌卻是已經起了疑心,正打算自己開口讓她離去,卻見衛長瑛急急忙忙幹了進來。
平日裡,雖說姐妹二人相處的並不是很好,可衛長瑛心裡明白,如果現下這個姐姐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畢竟這裡是那個雲澈送的。這人可沒有徐世銘那麼好說話,對自己更是冷漠,這種口說無憑的饋贈,說不得衛長歌死的那天就是被收回的那天。現在聽見衛長歌醒了,她即刻興沖沖地趕了過來。
衛長歌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性,覺得並不意外。
&ldo;姐姐,你終於醒了!可急死我了。&rdo;衛長瑛看到坐起的衛長歌,立馬喊道,腳下也加快了步伐,像一陣風似的颳了過來。
珠兒正好站在中央,避之不及,碰了衛長瑛一下。
&ldo;啪!&rdo;衛長瑛毫不客氣地給了珠兒一個耳光,&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