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仍顯炎熱,太平公主穿的並不厚,薄薄一層羅衫,尤其是她今天這套衣服還是白色的,輕軟薄透,質料上乘,原來還顯不出什麼,這一沾了水,簡直跟沒穿沒什麼兩樣。胸前顫巍巍粉膩膩兩團……,不對,不是和沒穿沒什麼兩樣,是比沒穿更多了一層誘惑。
好在她一絲不掛、燈下赤裎的美豔楊帆都已看過了,眼下這副情景雖然香豔,倒還不至於比那一晚更加迷人,楊帆此刻最擔心的是有公主府的下人趕來,若被他們看到這一幕那可真是跳進洛河都洗不清了。
於是,楊帆毫不客氣地道:“叫!叫什麼叫!你全身上下哪兒我沒看過?走!趕緊上岸!”
郎君如此不解風情,太平公主不禁嘟起了嘴兒來,由他拖著,分開荷花蓮蓬,一步步走上岸去。
雖然太平公主膽子甚大,而且從不畏懼在他面前展露自己誘人的,可是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再說溼衣貼身,落湯雞一般,在太平自己看來,可是一點不美,是以一上了岸,她便提著的裙襬向濯月軒內跑去。
那衣服沾了水,不但透出肉色形同透明,而且衣服沉重下墜,酥胸粉背露出一片,她提著裙子這一跑,那豐碩飽滿如同熟透了的桃子似的粉臀這一通搖擺,乳波臀浪躍入眼來,楊帆幾時看過美女裸奔?這一下可真的是不錯眼珠,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軒內。
待她身影消失,楊帆才回過神兒來,趕緊四下瞧瞧,卻並不見一個人影。他卻不知,太平公主早就吩咐下去,楊帆若是來了,一干下人盡數迴避。那些下人只道人家要會情郎,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想看野合也得分那人是誰,公主殿下的床戲也是他們有眼福看得的?
楊帆把衣服的水擰了擰,衝著軒內喊道:“要不要叫人給你拿幾套衣服來?”
太平公主在軒內沒好氣地答道:“不需要!”
過了一陣兒,太平公主又道:“你進來吧!”
楊帆猶豫了一下便走進去,若是連對方的都見過了,這樣的場面還有什麼難堪的呢。
楊帆走進濯月軒,就見太平公主正坐在一張坐榻上,身上仍是那襲薄衫,地上一汪水跡,看來是擰過了,雖然依舊透出肉色,卻也不致像方才一樣一般起不到絲毫的遮掩作用。
楊帆進了濯月軒,就在門口站定,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道:“這不是你事先算計的吧?”
太平公主擰乾了衣衫,神態便馬上恢復了一貫的雍容,只是她的頭髮也都溼了,此時已經拔了釵子,任由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披散在前胸後背,秀髮襯著一張雪白粉嫩的臉蛋,少了幾分華美高貴,多了幾分清麗秀雅。
她瞟了楊帆一眼,雖然故作高傲,可是那小臉掩在秀髮間,卻是異樣的嬌媚:“這個嘛,純屬意外!”
楊帆冷哼一聲,寒著臉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見你?”
太平公主顰笑嫣然,神情極是嬌媚靈動:“那還用說,當然是謝我重金賄買獄卒、交通官吏,幫你篡改‘過書’,獄中串通訊息,又不惜玷汙自己了清白的名聲,保你出獄之恩了,我說的……對不對呀?”
楊帆頓時語塞,太平公主雖然是以調侃的玩笑說出這番話,可是……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太平公主為了救他,付出的少麼?她可是救了自己一命。楊帆向來恩怨分明,別人對自己但有一點好,必然全力回報,可是對太平………;
太平公主瞟著他的神色變化,腴潤的小腰一扭,嫣然道:“來,到我旁邊坐著!”
楊帆把神色一正,沉聲道:“公主殿下,我承認,你對楊某有救命之恩!你救我性命,我自然對你感激萬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然不虞有性命危險,這救命之恩,我怕一輩子也沒辦法報答,那就要一輩子承你的情,可是,你為何要迫婉兒和小蠻,下那樣的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