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白衣人,一如昨夜的尤海洋,身子已不受控制地軟下去。
“沙沙~~”
一陣悉索的腳步聲傳來,白衣人微微一驚,飛起一腳,正踢在古姑娘的心口,把她剛剛軟倒在地的嬌軀踹進怒綻的一叢菊花深處。
一個佩劍的侍衛從草叢後面踱了出來,他是巡視各處暗樁的,一見白衣人,不由一怔,他認得白衣人是公子身邊的心腹侍衛,飛快地向四下一掃,訝然問道:“竹婷呢?”
白衣人若無其事地道:“公子有密令,叫她去辦事。”
那人“哦”了一聲,道:“我再調個人過來。”
白衣人冷冰冰地道:“不必了!公子已因急事離開,你們就在盧家等候訊息,之後會有人知會你們何時返回洛陽!”
“是!”
那人扶劍施禮,白衣人旁若無人地從他面前走開……
盧府外,慘烈的廝殺還在繼續。
七名武士,已經被殺了三人,剩下四人中兩人帶傷,可是他們已經殺紅了眼睛,只管拼命護著馬車向外闖。馬車上的車伕也不再揮鞭催馬,而是大鞭呼嘯,向楊帆等人狠狠抽來,功夫居然很是不俗。
一個侍衛策馬衝進。長刀一橫。呼嘯著卷向楊帆的脖子,楊帆一個鐙裡藏身,刀自下而上,斜刺裡挑向他的心口,侍衛仰身一避,楊帆一刀貼著他的鼻尖刺空,但二馬一錯鐙。楊帆抽腕沉刀,便了一招拖字訣,刀從他的鼻子、嘴巴、胸口一路劃將下來。
兩匹快馬全力對沖,速度何等之快,楊帆這一記拖刀雖非劈砍,卻比劈砍還要厲害。直接把他開膛破肚了。
公孫蘭芷呼嘯一聲,從馬上躍了起來,凌空一旋,四尺餘長的大劍宛如離火烈焰,狂野煞厲,猛地挑開一人手中長刀,刺向架車的馬伕,那馬伕眼見一柄明顯晃的利劍剛猛霸道地劈面刺來。不由怪叫一聲。斜刺裡向外一栽,整個身子躍離了馬車。
公孫蘭芷身往下沉。劍往上停,“嚓”地一聲把半個棚車頂蓋削了下去。
“錚錚錚!”
阿奴與人兵刃交擊,聲音密如驟雨,時不時還有些飛刀短刺奇門暗器夾雜在她舞動的雙手間,令人防不勝防,一個侍衛堪堪躲過她一劍,剛一直起腰來,就見一線寒芒夾著鮮紅如火的一團紅纓向他喉頭射來。
這人再想仰身避讓卻已來不及了,眼中看到的時候,那枚暗器已經射到,一支飛鏢正釘在他的咽喉處,三寸長的飛鏢整個沒入他的咽喉,外面只剩下一朵紅纓,鏢上未開血槽,連一滴血都沒有濺出來。
阿奴隨即一揚手,一道閃閃發亮的長鏈“譁愣”一聲擲了出去,一隻飛抓牢牢扣在了公孫蘭芷砍開的缺口上。
“嗨!”
阿奴雙腿一挾,用力固定住身子,單臂用力一扯,“轟”地一聲,車廂四面的擋板被她一下子扯得四分五裂,車中一條大漢正橫刀膝前端坐,驟然車廂碎裂,這人一聲怪叫,凌空躍起,人刀合一,化作一道驚雷,狠狠劈向離車最近的楊帆。
其他幾個侍衛同時用力一勒馬韁,止住了衝鋒的勢頭,向楊帆、阿奴和公孫蘭芷圈攏過來,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車在則突圍,車亡則殺人。如今車子盡毀,第一道使命已經完成,他們只有一件事可做:殺人!
這場渾戰殺到現在,他們也沒跑出府門多遠,虧得盧家宅院巨大,整面圍牆後面都是盧家的莊園,這條巷中沒有別的住家,路上沒有行人,否則這裡殺得驚天動地,只要有一個人嚎叫著跑出去,早就驚動了全坊。
交手到現在,這些人早知道他們不是這一男二女三個煞星的對手,公子給他們的命令是殺人,如果不能殺人,那就只能被人殺。就要被人殺的人,比殺人的人還兇,他們絕望而瘋狂地衝上去,只盼著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