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有不應。
張同休連聲答應下來,說道:“張說和李嶠都是參與編撰《三教珠英》的人,如果讓他們出面為你們請封,無異於為他們自己表功,不合適。為兄去找蘇味道和吉頊吧,叫他們上表勸封。”
張易之道:“好!兩個人聲勢弱了些,讓韋承慶和韋嗣立也上表,此事當趁熱打鐵,宜早不宜遲。大兄這就回去,對了,你讓他們話頭上鬆動一些,如果封王確無可能,就請封公爵。”
其實一開始張易之也曾想過要一個實缺的朝官,可他沒想到武三思竟一步把他推到了位極人臣的地位,王爺啊!這個爵位不由得他不心動,是以那抓實缺官的心思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現在一門心思的要稱王。
蘇味道和吉頊是走了二張的門路才得以回到京城的,理所當然的就被二張當成了自己的門人。不過這只是二張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蘇味道號稱“模稜手”,做事必留餘地,哪肯死心踏地站到二張這條船上。
吉頊剛剛春風得意,就因當朝衝撞武懿宗,被貶官流放,此番回來,性情也謹慎多了。他們依附於二張,卻不是二張的堅定盟友。二張本可以透過一些事情和他們建立一些休慼與共的利害關係,從而叫他們死心踏地跟著自己走,可二張又沒這種馭人的手段。
當時在朝堂上,蘇味道和吉頊就已猜出梁王武三思和皇太子李顯、相王李旦的真實用意, 他們在金殿上沒有出聲附和,就是希望二張能想明白其中利害,誰料二張利令智昏,不但迄今也沒看破其中困果,居然還極為熱衷。
蘇味道和吉頊心中苦笑,但他們並不想得罪武氏和李兩家,就此與二張綁在一起,當然不會說破此事。張同休既有所命,他們一口就答應下來,答應今晚就寫奏章,明日呈於天子。
韋承慶和韋嗣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韋承慶現今是天官侍郎,凡三掌選,銓授平允,乃是大權在握的一位吏部大員。而韋嗣立則官至鳳閣侍郎,在朝廷上同樣是位高權重,年輕有為。
韋氏兄弟的父親是前宰相韋思謙,說起來也是宰相後人、官宦世家。不過他們這個韋字世家並不是關中的京兆韋氏,而是河內韋氏,他們的郡望在河內陽武。
當今皇太子李顯的王妃韋氏出身於京兆韋氏,故而京兆韋氏親近太子,不可能依附二張。出身河內韋氏的這兩兄弟雖然依附二張,對二張卻同樣不是全心全意,他們依附二張,是因為二張對他們多方拉攏,他們不敢得罪,這才虛與委蛇。
如此情況下,儘管武三思和相王、太子等人的用意他們已一目瞭然,卻也不會對張同休點破內情,一時間,二張門下倒是籠絡了形形色色許多人才,卻沒有一個真心輔佐他們的,弄得二張是眾人皆醒我獨醉。
這些人得到二張的示意,自然紛紛上書推舉,太子黨、相王黨以及梁王黨也是奏章不斷,紛紛向女皇推舉二張封王,二張側面向婉兒打聽了一下,得知推舉他二人封王的奏章如雪片一般擁向皇宮,不由為之大喜。
二人馬上再去面見武則天,向她獻上一場剛剛排練好的舞蹈,二張兄弟親自下場,扮作胡兒賣力熱舞,如今雖是金秋十月,二人卻累得汗流浹背。武則天明白他二人如此討自己歡心究竟為了什麼,不禁心中暗歎。
舞蹈已了,二張身著胡服,也未換裝,便跑到武則天身邊,一個為她捶腿,一個為她捏肩,殷勤備至。
武則天年歲太高,自洛陽遷都長安時一路舟車勞頓,身子更是疲乏不堪,於床笫之事漸漸淡了,已很少召他們**纏綿,更多的時候只是與他們擁抱親吻,享受那種與青春年少的俊俏少年親暱愛撫的感覺。
二張的服侍令武則天非常滿意,她輕輕眯起眼睛,道:“五郎,六郎,你們真的這麼想封王嗎?”
張易之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