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病情已經控制,出院跟我們一起住,小瀚很喜歡外婆,大部份時間都是我媽在帶孩子,而我舉辦了畫展,我成了g市有名的肖像情感畫家,甚至有幾名男子向我表達愛意,我總會指著我畫室最顯眼的畫,告訴他們,那是我的丈夫。
看到他們眼裡的詫異,我卻笑了,關顥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總感覺他在我身邊,即使,是不真實的存在。
直到我抬頭,看到畫展入口處,清冷的男人挺撥身軀站立在那時,我胸口一滯,幾乎是奔跑過去。
他張開雙臂,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我。
“關顥巖,是你嗎?”
即使擁抱在一起,都覺得不真實,我聽著他的心跳聲,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熟悉的味道讓我覺得安心,滿足。
他會回來的,他說過,他一定會回來的,他沒有讓我白等。
“是我,紫琪,我回來了。”
關顥巖的聲音沙啞至極,我抬頭,看著他滲著青渣的下巴,一年不見,他除了越加成熟之外,一點都沒有變。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臉蹭了蹭他的胸膛,想要高興的笑,眼淚卻慢慢的溢了出來,最後沾溼了他的胸膛。
“傻瓜,不是回來了嗎?你看我……”
我抬頭,猛的吻上了他的唇,主動的深入,吻著他……
我的畫展,最後變成了我跟關顥巖表達愛意的場所,閃光燈在我們臉上閃耀著,我們難捨難分,他按著我通紅的臉在他懷裡。
“一出來就勾引我,想要我命嗎?”
“你活該,讓我等你這麼久,小瀚都會叫爸爸了。”
衣服像被什麼東西扯著一般,我低頭的時候,小瀚肥嘟嘟的小氣正拽著我的裙子,一雙像玻璃珠般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跟關顥巖。
“媽媽。”
“小瀚,這是爸爸,你的爸爸。”
我蹲下,還沒有把孩子抱起來,已經有人更快我一步,關顥巖抱著兒子,狠狠的親了一個。
“粑粑!”
“嗯!”
關顥巖把我一起擁在懷裡,大方的對著攝影機,很慎重,很堅決的說。
“我關顥巖,這輩子,只愛我妻子莫紫琪。”
關顥巖很喜歡小瀚,遲到一年的父愛,他真的想傾盡所有給這個孩子,大家一定覺得關顥巖一無所有了,但事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一年,他只是被監禁而已,他被人舉報賄賂,甚至還證據確鑿,但事實是,他什麼都沒有做,一切都是被人陷害。
一年的時候,所以的東西都查清楚,而他在這一年能安穩的住在那裡,最應該感謝的一個人是陸爺爺。
第二天,我們一家三口去了陸家,陸爺爺很喜歡小瀚,小瀚還會奶聲奶氣的叫他曾外公,陸爺爺就是我的爺爺,我跟關顥巖一有空就會帶著孩子去陸家,直到他安詳的離去,陸爺爺臨世前立下遺囑,認我為孫女,甚至,還繼承陸家一部份財產。
我跟關顥巖在小瀚三歲的時候,生下了個女兒,湊成了個好字,他公事幾乎都交給了林助理,惹來林助理怨言不斷,連他妻子生產的時候,他不得不在美國出差。
在以後,我不知道跟關顥巖的感情會如何,但他對我的愛,我對他的愛,我們彼此都能感覺,愛情,最美好的結局就是你愛他,他亦愛你。
幾十年後某一天,關顥巖跟我白髮蒼蒼,步覆蹣跚卻十指緊扣走進麥當勞時,我想到了年青時最大的願望是能跟相愛的人,兩鬢斑白都坐在麥當勞裡吃甜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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