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少年笑道:“小芸妹妹,我今天可能幫不了忙啦,明天我再來幫忙。”說完,轉身飛跑而去。
小姑娘目送少年消失在大街的轉角之後,這才回轉酒樓,進了後院。不一會,她換了一身粗布衣衫出來,打扮成一個酒家女的樣子,竟在酒樓裡幹起端菜送酒的活來,手腳麻利,不比其他酒保差。
………【第六章 春三娘】………
那少年揹著木柴離開之後,在大街上奔了一會,很快轉入一條小巷子。00ks。他在小巷子裡繞來繞去的疾跑了片刻,便來到了一堵高牆外。順著高牆外的巷子走了不到三十步,便有一道木門。
木門虛掩,少年輕輕的推開木門,走了進去。高牆內,是一片寬闊的後院。左面是菜地,種著許多蔬菜瓜果,右面是一片小樹林,樹木掩映之中,露出幾間木屋。那幾間木屋搭建得十分別致,加上又位於小樹林左右,顯得頗為幽靜。
此時,在一棵樹下,一把靠椅上,正躺著一個長髯老者。這長髯老者看上去六十多歲,黑臉膛,身材甚是魁偉,雖是躺在靠椅上假寐,但任誰見了,都會覺得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雄赳赳的少壯。
少年朝長髯老者看了一眼,走到一個角落裡,隨手將斧子放在一邊,然後將木柴放下。在這個角落裡,已經堆放了不少木柴,但少年知道,這些木柴只夠“迎春院”燒五天。他之所以要每天進山砍柴,無非是怕柴火有朝一日不夠,每日若是進山砍柴的話,便能保證“迎春院”不會斷火。
“桃花鎮”處於交通要道,每天東來西往的人不少,而“迎春院”又是鎮上唯一的一家青樓,規模宏大,每夜所燒的菜,即便是淡季,至少也有五六十桌。少年若不勤奮一些,又怎能滿足廚房的需求呢?
況且,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在少年的時候,若不吃一些苦頭,將來只怕不會有什麼大才。
少年剛把細繩解開,放在一個木架子上,轉頭一看,不禁變了面色。
原來,連線後院與中院的圓門邊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那中年婦人姿色尚可,一身鮮紅的衣裙,正一目不瞬的瞪著這邊,看那神情,大有隨時爆發的架勢。
少年暗道:“春姨來得好快。”輕手輕腳的走上去,低聲道:“春姨,我求你一件事行嗎?”
那中年婦人只是板著面孔,瞪著少年,並不出聲。
少年暗暗叫奇,換在往日,自己若是延遲了她所限定的時辰,兩人一旦見面,她必定破口大罵,非要罵到口乾舌燥為止。當然,中年婦人的大罵,絕不是侮辱,而是一種類似於母親般的責備,只是這種責備過於古怪,不知底細的人在場,都會為少年捏一把汗。
“怪了,春姨今天好像改了性子,我記得上一次我只是延遲了小半會,她一見了我,便整整罵了我半個時辰,說是狗血淋頭也不過分。今天我延遲了至少半個時辰,她居然連一句都沒罵。”
少年心中這麼想。不過,他知道今天這一頓臭罵一定免不了,可能是春姨的脾氣還沒有發作。
“春姨,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先讓我吃兩碗飯?我吃了飯,你想怎麼說我都行,哪怕是說到黃昏,我也不會走開半步。”少年道。
這中年婦人是“迎春院”的老闆娘,也就是俗話所說的“老鴇”。她名叫春三娘,凡是來“迎春院”玩樂的人,要麼叫她“老鴇子”,要麼叫她“春三娘”,要麼叫她“三娘”。
當然,這三種叫法,各有妙用。叫她“老鴇子”的,多是那些途經此地,只在鎮上過一兩夜的人。叫她“春三娘”的,多是那些在鎮上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或者經常往返於兩地,必須經過“桃花鎮”的人。叫她“三娘”的呢,除了有限的幾個外地人外,都是鎮上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