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借上字之下而為下字之上,奇形離合,數意兼包。
當年,他一手妙筆丹青,名滿天下。名噪京城的風流公子,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俊採星馳,青衣白馬,笑指今朝,但看昔年煙雨皇都,容面花嬌,風姿颯爽看輕柳別橋。
醉臥紅塵,逍遙於塵世之上。醉塵客呂少卿的名字,深閨青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是自古多情空餘恨,憶昔年春風十里,蓮靨飛霞 ,君子駐馬,相望兩徘徊。青梅杏小,桃李無言,九連環從中折斷,卻這般心事賦予誰猜?
幾番人面桃花相映,款款軟煙紅。一枕惆悵舊夢,敢問如花美眷,何以韶華似水來去匆匆?
人生且共從容春水凝碧,殘葉擁秋,塵染紗籠 ,良辰未永,今朝柳暗花明人在江東,只道傾心自古枉成空。
俱往矣,天上人間若是有緣再見,恐怕也應是生死無話了。
悲辛無盡,卻作冷眼旁觀人。
泠霜慨然凝望畫中女子,心中似有巨物所堵,沉重難受,卻也落不下淚來。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良言早有,奈何古今多少痴情女子,皆聽不進去。
暗自神傷,卻不知段瀟鳴何時進的來。
“這是何人?”段瀟鳴從後輕輕擁住她,目光被畫中女子吸引去了。一進門就見她背身而立,仰觀面前的一軸畫,走進一看,果然是個絕色女子。
“畫中人美不美?”泠霜側轉過頭,已斂去愁思,換作巧笑倩兮,秋水眸顧盼流轉。
“嗯。不錯。”段瀟鳴點點頭,淡然作答。
“只是不錯?”泠霜挑眉再度笑問。
“堪當國色。”段瀟鳴細細審視了一遍,作答道。
“這樣的美人,給你,要不要?”泠霜輕輕倚在他懷中,嘴角噙笑,玩笑不失鄭重。
“呵呵,”段瀟鳴輕笑一聲,俯低身子在她頰邊輕啄一吻,道:“這樣的女子,美則美矣,可惜,怕是無福消受,紅顏禍水,女人太漂亮,不見得是好事啊!”
聽他這一嘆,泠霜也跟著笑起來,道:“這回你算是說中了,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也只有這傾國傾城的,才是絕世美人。”
“今日你是怎麼了,忽然說這些?莫不是吾妻自覺自慚形穢,要為我選美納妾?何其幸也,得妻賢惠至此啊!”段瀟鳴聽完她一番論調,故作驚疑道。
泠霜笑啐一口,道:“這樣的女子配了你,可是真真的不幸,明珠暗投,牛嚼牡丹!”
段瀟鳴聽了,倒也不生氣,還舔著臉笑著,低低道:“是啊是啊,我這樣的粗人,也就配的上你了!”
“呸!”泠霜不禁氣得好笑,他如今倒是聰明瞭,會拿她的話來堵她了。
“鬧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呢?”段瀟鳴任她一頓白眼,又回問道。
“你可聽過杜菁娘這人?”
“前晉瑗妃?!”段瀟鳴果然吃驚不小,再看畫中人,驚疑道:“她就是瑗妃?”
“嗯,不錯。”泠霜微微頷首道。而後,不禁揶揄,笑道:“看來,你色心果然是始於天成,算算時間,當年你不過也是五六歲的孩童,居然還能將這美人記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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