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的御醫、下神等職責之外,更重要的一 點便是輔佐族長處理族中大小事務,如同大滝皇朝之中的謀臣一樣,但唯一不同的便是, 巫師都是父子相傳,沒有例外,並且從賜封為巫師那天開始,便得隨軍征戰,同時也擔當軍 師一職。
阿克蘇是一個例外,他本是一名奴隸的兒子,永遠都不能翻身,但卻因為天生後背就有 一副星辰之圖,被當時的族長稱為“神使”,從此便翻了身,但因此自己的父母卻遭了秧, 被斬殺後切碎放在草原之上,供老鷹啄食。
那個時候族內的大巫師稱,阿克蘇這樣的神使,只是借了那夫妻的身子而來到這個世上 ,那對夫妻的身體便是神用來儲藏神使的容器,神使誕生在人世之後,便必須將容器由雄鷹 帶回天神的身邊,以表尊敬。
長大後的阿克蘇,雖然被認定必然成為巫師,但大巫師卻不承認他能夠繼承成為大巫師 ,原因很簡單,如果承認了阿克蘇,那麼大巫師的兒子將來面臨的也只能是放逐。父子相傳 的制度,導致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大巫師之子不能繼承父親的職位,原因只會是他肯 定為不祥之人,不祥之人,要麼斬殺,要麼放逐。
阿克蘇晃晃悠悠地當著自己那名小巫師,一直到遇到納昆王的那天,誰也不知道納昆 王維和會看中這個看似漫不經心,沒個正經的傢伙,且再稱帝之後還將其推到了大祭司的位 置之上。
很多人都記得,在焚皇親自宣佈阿克蘇將成為納昆大祭司之後,阿克蘇竟然跳起來大聲 反對,若不是當時在場只有數十名焚皇的親信,恐怕焚皇早已將阿克蘇推出去亂刀砍死。
焚皇站在天焚殿的邊緣,看著下面由大山峽谷分割開來的江中平原和納昆草原,一語不 發,而阿克蘇坐在那石臺的一側,玩著那巨鷹的骨頭,饒有興趣地將巨鷹的骨頭拼成其他奇 怪的模樣,還不時哈哈大笑,就如同焚皇根本就不在眼前一樣。
“大祭司,很多人都告訴我,我應該殺了你,早就應該殺了你,在我宣佈你成為大祭司 的那一天,就該殺了你。”焚皇背對著阿克蘇說,說話的聲音隨著烈風吹向天焚殿天台的各 個角落。
阿克蘇將巨鷹的骨頭拼成了一頭羊的形狀,甚至都不抬眼去看焚皇。
阿克蘇說:“那你就殺了我吧,準備用什麼方法?摔死我?毒死我?還是向對付我父母 那樣,將我剁成肉泥,撒在草原上喂鷹?”
焚皇轉過身來,走了兩步,走動之時,渾身上下的青黑色鎧甲互相碰撞哐當作響。
“如果我殺了你,那我便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人。”焚皇說到這,取下了自己的頭盔放在 石臺之上,看著阿克蘇擺成的那羊的形狀。
“哦?是吧?”阿克蘇漫不經心地回答,“幹嘛不殺了我?納昆本就缺少糧食,少我一 個人還可以少個人吃糧,多好。”
焚皇將一根巨鷹的尖骨擺在那羊形的頭部,道:“就算是一頭羊,也必須要有攻擊敵人 的武器,單靠一對羊角不行,還必須要有別人看不見的利刺,只需一擊,便可以將敵人刺死 而你,阿克蘇,就是我的利刺呀”
阿克蘇很不耐煩地將那根尖骨撥弄到一邊去:“別動別動,我才擺好,你懂什麼?這 巨鷹之骨不是你能擺弄的。”
焚皇笑道:“阿克蘇,這巨鷹的骨頭還剩下多少是原來的?我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找 來的其他鷹骨所代替的吧?”
焚皇說得沒錯,阿克蘇每日把這些巨鷹骨頭當玩具一樣玩弄,不知道弄丟了多少,弄丟之後也不著急,去尋著其他動物的骨頭代替了便行,因為這個地方除了他和焚皇之外, 沒有人有資格進入,所以他並不擔心。
阿克蘇不承認:“胡說,你懂個啥?你們這些世俗的凡人,這些都是天神的使者,巨鷹 的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