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秦濯和阮喬拎著大包小包站在了林晚芝家門口。
東西主要是秦濯提的,阮喬想幫忙他不讓。
阮喬還惦記著秦濯眼睛恢復期最好不要提重物的事兒,一路都在嘀嘀咕咕:「怎麼就不能讓司機幫忙提兩箱呢。」
秦濯:「不一樣,小孩兒不懂別亂說。」
阮喬偷偷撇嘴。
秦濯在門口放下東西整理領口,好笑說:「到底這點兒東西重還是你重啊。」
在家裡都不知道來回抱了多少次了。
阮喬想打人,但長記性了,老流氓的邊兒沾不得。
他用腳,秦濯說他小小年紀就會勾引人。
他用手,秦濯就要牽著往腹肌上按,說想摸就摸這兒,寶貝兒別害羞。
特別不要臉。
「你一會兒在我媽面前矜持點兒。」阮喬操心地叮囑。
就是沒想到,見面過程比他預計中融洽太多。
先前阮喬怕冷場,自己準備了好多小草稿,畢竟冷臉大魔王是指望不上的。
不曾想,秦先生冷場只是因為懶得說,真要用心起來,能把優雅紳士詮釋得十成十。
從倫敦廣場的鴿子到鳳凰城頭
的小調,從運動到藝術,林晚芝聊到哪,見多識廣的男人都能接上。
真是該死的迷人和自信,阮喬不知不覺就吃了兩碗糖水。
媽媽,我男朋友好帥。
去摸第三碗時被秦濯拿開:「一會兒還吃不吃飯了。」
阮喬舔舔牙,他好不容易逮住林晚芝親手做甜品了,都是他愛吃的。
「再吃一碗,就一晚。」阮喬說得乖,動作可一點不心虛。
伸手去拿酒釀小圓子,這可是在他媽媽眼皮子底下,秦濯還敢反了不成。
結果秦濯還真不讓他拿:「晚上出去跑步,就給你吃三個圓子。」
阮喬屬於不寫生就經常窩在一處不動的人,很不喜歡運動了。
跑步才換三個圓子?他不幹。
「媽!」小孩兒在家長面前總是下意識就要搬救兵的。
秦濯幫林晚芝添茶,餘光覷著阮喬笑:「二十三了。」
還告家長。
阮喬不服氣:「你現在又不能跑步,管我幹嘛啊。」
秦濯眼睛暫時還不適合跑步,他用勺子攪著阮喬眼饞的那碗糖水說:「我可以下去監督你。」
「你那哪是監督啊,」阮喬腦補一下畫面太美,「那不遛小狗呢嗎!」
秦濯舀起一勺自己要吃,問:「跑不跑?」
小圓子那麼可愛,紅的黃的綠的白的……
阮喬小臉一垮:「跑跑跑。」
秦濯把舀起的那勺給了阮喬。
阮喬挺不好意思的,媽媽還在這兒呢,秀恩愛不好吧。
先吃了再說。
一個,兩個,三個。
秦濯說是三個就是三個,餵完三個,自己一端碗剩下的全吃了。
「……」阮喬也不用惦記了,真不怕噎著,「你不是不愛吃甜嗎。」
秦濯面不改色:「阿姨手藝太好。」
哄得林晚芝直笑。
晚上兩人好不容易跑過步回來,林晚芝留秦濯在家裡住。
她這房子只有兩室一廳,秦濯留下來不合適,堅持去外面住酒店,林晚芝隨他們。
剛才還在下面鬧彆扭的兩人現在又跟鵲橋分別一樣,躲在小臥室裡
嘀嘀咕咕。
你說一句晚上別熬夜,我說一句要掖好蚊帳。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十年異地,結果不到十小時就又該見面了。
臨走,阮喬撓秦濯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