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喻肆說,「我不瞭解你用的繪畫軟體,但我猜應該可以調取備份和編輯記錄吧。」
當然可以,阮喬設定了自動備份,也有隨手儲存的習慣。
「現在重要的不是你想怎麼被抄襲的,而是把證據先發出來證明你的清白。」喻肆把畫板遞給阮喬。
阮喬點點頭,開始調取記錄。
但他的心卻在一下下點選中涼了下去。
「怎麼了喬喬。」春生見他臉色不對。
阮喬臉色發白:「我的記錄……不見了。」
陸然把板子搶過來檢查:「是儲存卡壞了嗎?」
阮喬搖搖頭:「其他的畫稿和記錄都在,只有這一張不見了。」
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他後背爬上一陣涼意。
「我看能不能恢復。」陸然使出看家本領一陣噼裡啪啦。
喻肆安慰阮喬:「恢復不了也沒事,拿去我爸公司,那裡的工程師很厲害。」
計院高材生的倔強讓陸然不得不分神懟一句:「閉嘴吧你開摩托的。」
喻肆:「我開摩托帶你去,很快的。」
陸然:「……」
幾分鐘後。
陸然:「……」
媽的,資料被刪得碎成沫了,怎麼恢復。
「你那兒能行嗎?」陸然把板子塞給喻肆,「走吧。」
阮喬跟著喻肆下樓,兩人都趕時間,但喻肆腿長,他跟著格外費勁,也想學著喻肆兩節三節臺階地踩。
「哎呀!」一個踩空崴了腳。
「別急。」喻肆轉身扶了一下,抓住阮喬的手腕帶著走。
沒想到在轉彎時迎面過來一個男人。
喻肆驟然停下,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
阮喬只顧著看腳下,隨著慣性還要往前沖,被高大的男人一胳膊攬住。
「阮阮。」
阮喬猛地抬頭。
緊接著手腕一疼,秦濯硬把他從喻肆手裡拽出來拉到身邊。
「你來幹什麼啊?」阮喬鞋子在地上煩躁地蹉了蹉,「我現在沒時間應付你。」
秦濯吸一口氣,氣得想把這小傢伙親暈過去。
自從上次周邊混戰事件後,他就設了專門的程式,只要網上開始大量出現關於阮喬的負面資訊,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正開著的董事會他都能丟下過來給小東西救急,結果小沒良心的讓別人碰他就算了,竟然還擰著眉拿他當麻煩。
「你記錄還想不想恢復?」秦濯問。
來的路上他已經確定了兩件事。
第一,阮阮絕對不可能抄襲。
第二,小軟糖遲遲沒回應肯定是證據出了問題。
阮喬抿著嘴,他也不知道咋辦了,他不想再跟秦濯有交集,只能巴巴求助地看向喻肆。
秦濯又吸一口氣,心
裡又氣又酸:「你自己的事情,連做決定也要看他?」
喻肆毫不避讓地直視秦濯:「會修的人很多,我們自己處理。」
說罷要拉阮喬走,卻被跟上來的陸然攔住。
喻肆挑起一側眉,傻大個,你哪邊的?
陸然滿臉都是不情願,但還是拽住喻肆:「讓他修。」
喻肆是學建築的,不清楚程式這些事,陸然卻是再清楚不過,資料銷毀到那種程度,就算有工程師能修,花的時間也絕不會少。
能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問題的,媽的,只剩秦濯了。
三人把秦濯帶回寢室,表情各異,總之沒一個好的。
不像請回了外援,倒像帶回了煞星。
秦濯絲毫不在意,只說:「我工作時不需要多餘的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