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對高階產品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大,我很欣賞我老家這邊計委一個經濟博士做的可行性預分析,在市場展望方面引用資料很說明問題。我們東海不準備出資,沒這個靈活權。老家市政府官員準備用農藥廠置換土地的資金啟動專案,不足部分由市計委組織的投資公司入股解決。我們提供技術和管理指導。我的想法,除了上面說的開啟東海廠的內銷市場之外,還有嘛,呵呵,我也想為家鄉建設做點貢獻……」 閔廠長一聽就笑了:「對頭,錦衣不可夜行。」 宋運輝聽了也是笑,可不,真有這種想法。再說從雷東寶出事這件事上他也獲得教訓,廣泛結交朋友是必須的,不能臨時抱佛腳。「還有一個想法,現在我那邊因為不斷有新專案開工,每年都可以提取投資金額的一定比例用於分配,我們人少,因此大家的獎金收入都不錯,大家工作積極性也高。但等專案結束,我就得廣開渠道給他們找錢發獎金了,不能光靠主業,雞蛋得放在不同籃子裡。反正邊做邊看吧,看看效果好不好。」 閔想了會兒,道:「有道理。不說別的,等你專案完成,你那兒可供升級的位置也少了,你那麼多剛練出來的年輕幹將得悶得造反,還真得有渠道讓他們分流。唉,跟你情況不一樣,我這邊得分流的是四五十歲從三班倒崗位下來的工人,唉,這些人,除了看儀表,別的都不行啊。我這兒的工貿公司都塞滿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拿這些從一線下來的倒班工人怎麼辦?」 宋運輝道:「想過,這是個大問題,十幾年後肯定得面對。所以我不大敢招工,準備三期差不多的時候把一期那些國產儀表整改一下,進一步減少崗位減少用人,省得以後退下來的人分流不完,我那是新企業,容易控制。」 閔聽了嘆氣:「我背的是有厚重歷史包袱的金州。可上面一直壓指標,一年比一年壓縮崗位規模,你說壓下來的人我放哪兒去?總不能都辦內退或者辭退吧?現在倒有人自己跳走,可惜都是些年輕有技術的,四五十歲的倒班工人你打他罵他都不會走。去年有家外資公司來考察,一看見我們的包袱就連連搖頭,說背不起,說這是吃利潤的大嘴。上面把我叫去罵,要我拿出辦法,我說你們把我的包袱拿走我就有辦法,不能總拿金州跟那些沒包袱的新企業比。他們現在也沒話了,這不是我一個人一個金州的問題,這是整個社會的問題。不好,我又牢騷了,你還是去老水那兒吧。」 宋運輝告辭去水書記那兒,得到水書記的熱烈歡迎。與水書記說起閔的煩惱,水書記有些不以為然。水書記的意思是,一個人不能總強調客觀原因,而不去努力爭取。水書記猜測閔這種性格可能是因為一直從事內部生產管理,眼睛習慣盯住挖潛改造,而不敢,或者說不會透過市場手段行政手段挖掘潛在可能,獲取改變動力。只會跟著別人走出來的路走,就金州這種至此已經沒什麼特殊性的企業而言,是搶不到機會的。 宋運輝好奇地問:「除了開除工人,壓縮人員開支,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水書記笑道:「現在政策這麼活,有的是分流辦法。我們金州的工人都是素質很高的人,只要有地方給他們發揮,他們都可以頂上。不說啦,再說小閔又要怪我多嘴。你以後也少跟他接觸。」 宋運輝聽了一愣,看著笑眯眯的水書記發了會兒呆,水書記如今幾乎是金州的特使,常跑北京替金州搖旗吶喊,難道他在北京聽到了什麼訊息?宋運輝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謝謝水書記提醒。」 水書記笑眯眯道:「謝什麼。我們二小子一直說你比親兄弟還貼心,他今年的獎金一大半靠出口你們的產品,正好又趕上他們分房,公司看績效,給他換了套最大的,跟副總看齊。小宋,我以前在位的時候你照顧我兒子,這不稀奇,現在你還拿他們當自家兄弟,那是你宅心仁厚,我得謝謝你。」 宋運輝忙道:「水書記客氣,您教給我的東西,我一輩子受用。水書記,我現在……」宋運輝放低聲音,將他現在對付邵書記的想法說出來跟水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