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是什麼壞事,誰又不想割地稱王呀?”於興山的話,就不怎麼客氣中聽了:“如果不讓江左以外的人前來觀禮,江湖朋友誰又知道江左群豪所定的新規矩呢?這一來,日後豈不在經過貴地時,要先找貴地的朋友講規矩,以免不小心發生事故嗎?孫前輩,兩位不是來要求咱們早離疆界吧?”
孫永的山羊眼不流露任何表情,臉上的神色也毫無變化,是屬於喜怒皆不形於色的人。
“於老弟的話的確有份量。”孫永用平靜的口吻說:“人如臨風玉樹,風度翩翩。恕在下眼拙,請問於老弟在何處得意?”
“在下初出道不久,與薛兄結伴同遊,還沒決定從事何種江湖行業。俗語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早晚會成為江湖的一分子。江湖規矩在下不算陌生,但有些人偏要自命不凡,隨自己興之所至,任意多加一些額外的規矩,萬一在下途經貴地,觸犯了某些人的規矩忌諱,豈不冤哉枉也?所以事先來貴地熟悉熟悉環境,學學貴地的規矩,以免日後吃虧上當,兩位前輩想必不至於反對吧?”
於興山語意相當犀利,流露的英風豪氣與狂態也極為明顯。山羊眼眨了兩眨,孫永終於有了反應。
“兩位光臨敝地,孫某並無反對的意思。”孫永的語氣轉硬:“只是,姥山會期還有兩旬,兩位提前趕來,而且偕同風雲會的南門姑娘蒞臨,其中用意難免令人猜疑。兩位如果早離疆界,在下感激不盡。”
“在下如果說不呢?”銀衣劍客陰笑著問。
“須知江左群豪中,還有些人才。”孫永也陰陰一笑:“咱們尊敬滌塵莊是有限度的。”
“孫前輩,滌塵莊是否該受尊敬,在下不想多說,除三件事必須澄清。”銀衣劍客神色一冷:“其一,南門姑娘所行所事,與風雲會無關。其二薛某行道天下,沒有人能禁止薛某在江左邀遊。其三,薛某自己也忌諱一些事,有人下逐客令就是其中之一。孫前輩,你在下逐客令嗎?”
他神色一冷,確有不怒而威震懾人心的威力,孫永心中一慄,臉色一變。
“薛少莊主,你是示威來的?”李強變色而起,修養比孫永差遠了。
“是嗎?”銀衣劍客凌厲的眼神,狠注在李強臉上。
“你不要太狂……”
“那可是你說的。”銀衣劍客冷笑:“滌塵莊左近,從沒禁止江湖朋友往來,想不到我薛其昌第一天到達此地,便被人.下逐客令,居然還有人指控薛某狂,你閣下也未免太豈有此理了。薛忠。”
一名長隨踏出兩步,大聲說:“薛忠在。”
銀衣劍客招手,不耐地說:“送客!”
“遵命。”薛忠欠身後退,向兩位客人抬手:“上,兩位請輕!”
孫永忍無忍,站起伸手一撥薛忠伸出的手,
“糟了”,薛忠順勢一扣住了孫永的手掌。
“在下領路,別摔倒了。”薛忠獰笑著說。
李強大吃一驚,站就伸手解救,手抬起一半,卻又打了冷戰收回手不敢妄動。
因為另一位長隨薛勇,精光四射的怪眼瞪著他。
孫永的臉色突然泛青,渾身如下電,雙滕竟然發軟,而腰幹卻又發僵,被藤忠像拖病狗似的棚室外。
“不送,好走。”薛忠放手冷冷地說。
李強跟在後面,手急眼快,扶住了搖搖欲倒的孫永,驚駭地狼狽而走。
身後,傳來於興山不懷好意的大笑。
“南門靈鳳主婢五人,本來投宿在鴻賓客棧左近的悅來老店,但天一亮她們就結帳離店匆匆出了西門,走上了至廬江縣的大道。
跟蹤的人便跟了四五里,便夫去她們的蹤跡。
銀衣劍客趕走了孫永.李強之後,方發現南門靈鳳離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