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豪冷靜得像個石人,直待掌及胸口,這才起右手五指猛切對方的脈門,不逞強力拼。
於興山這一掌可虛可實,掌受制立變虛招,掌外帶進左馬步,左插手閃電似的攻對方的腋肋,貼身了。
不動則已,動則移位如電火流光,兩人一攻一守,在剎那間換了十七招之多,人影八方閃動騰挪,愈打愈快,渾雄內勁及體的氣流迸爆聲聯珠,拳掌接觸所爆發的罡風連綿不絕,好一場勢均力敵、兇險方狀的罕見惡鬥。
兩人都掏出真才實學,勁氣直逼丈外。
銀衣劍客心中暗驚,行家眼中,這才是內力相搏的真正惡鬥,雙方都禁受不起打擊,除非擊中要害,不然很難在短期間分出勝負來。但要是擊中要害,必定立即有人濺血丟命。
他知道自己估錯了兩人的實力,於興山高明與否他心中並無把握估計,但餘豪的造詣,卻大大超出他意料之外,似乎比姚文仲要高明得多。
也就是說,他認為姚文仲決不是於興山的敵手,餘豪才是他的勁敵,餘豪比姚文仲高明。
無形中,他又對姚文仲消去了兩分戒心。在和州客店食廳,姚文仲踹中於興山一腳,那只是小巧的應變功夫,與實學無關。
可能的是,於興山那次是故意被踹中的。
他的目光變得陰騖怪異,目不轉瞬地緊緊捕捉於興山的每一舉動。
二十招、三十招……
餘豪始終沉穩地攻擊和防禦,以不變應萬變,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