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怎麼可能有這樣子的黑手黨啊!”
織田仔細想了想,又說:“但如果這樣的組織真的存在,那它一定非常強吧。”
因為足夠強,所以才有資本無視灰色地帶的潛在規則,堅定不移地追隨著首領的意志與信念,陰霾不能使之染色。
小田愣住。
指環裡的八個神仙,就屬沢田和六道骸跟她交流得最多——雲雀不愛說廢話。
而兩人對黑手黨的定義可謂是天差地別,一個總是咬定黑手黨沒有好東西,笑眯眯地勸她繼續執行他那個“三十計劃”;另一個卻總是溫柔地望著她,告訴她覺悟的重要性,組織存在的意義並非攫取利益,而是更好地保護弱小,守護家族。
“苦難與死亡,殺戮和戰爭——黑暗固然存在,但沒有追逐的意義。身處黑暗並不意味著就要選擇黑暗,你還可以燃起焰火。”
男人的眼睛是棕色的,永遠盛著溫和寬容的光,沒有一星半點的藍,卻讓她無端聯想到天空。
“比起明亮溫暖的白天,人們更需要在夜晚燃起火焰,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小田聽懂了。
小田覺得這就離譜。
哪有人混黑就是為了在黑色地帶也有人發光發熱的啊,這還叫什麼黑手黨,他不如直接去成立個正義聯盟當世界義警。
現實世界又不是少年熱血漫,更何況現在就連少年熱血漫都變得陰間了起來,變成了少年人字面意思揮灑熱血的漫畫。
但織田剛剛那番言論還是給了她一個提醒,如果沢田並不是在胡說八道的話……那他得有多麼強大,才能肆意在黑暗制定自己的規則。
小田倒吸一口涼氣。
沢田溫和好脾氣的形象在她心裡猛然拔高,變得深不可測了起來——他該不會是個白切黑吧?
半晌後,她語氣飄忽地問:“作之助,你知道義大利那邊之前有什麼特別厲害的黑手黨家族嗎?”
“義大利那邊應該有很多黑手黨吧?”
“要那種又強又怪的!就比如我剛剛形容的那種組織。”
“我不太瞭解。”
織田想了想:“但我可以幫你問問朋友。”
安吾應該會知道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他提起朋友,面前的小姑娘像是貓咪炸毛一樣突然警覺,瞪圓了眼睛盯著他:“哪個朋友?”
“安吾。”
炸毛貓咪歇菜了:“哦,那個倒黴……咳,沒什麼。”
小田對安吾沒什麼意見,甚至還頗為同情。
她跟他沒見過幾面,但已經看透了對方苦逼社畜的本質,還攤上了太宰這樣的朋友……嘖嘖。
小田放下餐勺。
“那就麻煩作之助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織田聊天時在心裡陰陽怪氣太宰太多次了,小田照常在凌晨四點的東京灣鍛鍊時,瞧見了漆黑水面上漂浮著的更加漆黑的生物。
“呀。”
奇怪生物抬手跟她搖了搖。
“好巧啊,你也是來入水的嗎?”
又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揚起嘩啦啦的水花:“這裡很空,快來快來。”
小田:“……”
小田掉頭就走。
今日負責監督她的不是雲雀,而是跟六道骸關係匪淺的庫洛姆。這位小姐瞧了瞧水面上有沉底跡象的少年,猶猶豫豫地喊住了小田:“小田,他好像真的要淹……”
小田微笑著打斷:“錯覺,除了我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跑來這裡?”
“可是明明就……”
“你看錯了。”
“但……”
“我們走吧。”
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