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宋子傑拿起瓶酒,用牙齒咬掉瓶蓋,咕嚕嚕,仰頭直接吹掉。
“嗙!”當他再次放下酒瓶,用手拭掉嘴角酒花時,眼神已經通紅,瓶底也只剩酒沫。
莊世楷讓他罰酒吹瓶,不是要整宋子傑,而是要教宋子傑怎麼當個好馬仔,再讓夥計們看看馬仔是不是該聽話!
做小的是不是該把事情都給和大佬講!
是不是該準時到場!
這是“小懲大戒”,順便給宋子傑壯壯膽,讓他把事情都放心的說出來。
“壯夠膽了?”莊世楷雙手拿著筷子,抵住桌面講道:“說吧!遇到什麼事了!”
莊世楷語氣平靜道,他還不至於為一個馬仔遇到的麻煩惱怒、生氣。
宋子傑垂著頭道:“給人K了。”
“哪個字號的人?”莊世楷揚起眉毛,他還以為是社團裡的人做得,畢竟宋子傑是反黑組阿頭,有什麼爭端也和社團方面更有關聯,可是邊個字號膽子這麼肥?連他莊處長的人都敢動?是不是老壽星上吊了?
宋子傑卻說道:“高培英。”
莊世楷皺起眉頭,扭頭問道:“港島有姓高的龍頭乜?”
周華標、蔡元琪搖搖頭。
李樹堂、曾向榮對視一眼:“沒有啊!”
黃啟發推開椅子,繞過桌子,對莊sir附耳講道:“高培英是龍氏船廠的董事…一週前,龍氏船廠發生變故…龍四是阿杰的岳父來著。”
莊世楷鬆開眉頭,抬起眼皮看向宋子傑:“就這點小事?”
宋子傑垂著腦袋,咬牙講道:“晚上我回家發現老婆在哭,岳父不在家,便憑直覺去找船廠找高培英,讓他把老豆放出來!”
“高培英矢口否認和我老豆有關,我情急之下掏槍了,他們的馬仔把我打出來了!”
“他媽的!”
“嗙!”莊世楷一掌拍在桌面,整個酒桌一跳,場中的大樓們齊齊挺直腰桿,放下筷子,聽著大佬嘴裡罵娘,神色變得非常嚴肅。
大佬罵人!這件事情可能就要死人!而莊世楷知曉龍四和阿杰的關係,知曉龍四當年的偏門背景,不過,莊sir作為大佬沒資格阻礙別人幸福嘛…何況當時龍四已經洗白,他便隨上一份紅封,表達對婚事的贊同。
至於那些什麼商業股權的糾紛?莊世楷沒想要去為龍四出頭,卻有本份要替馬仔出頭!
本來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家事,可是當莊系聚會,大庭廣眾暴露出來,阿杰又給人打。
那麼家事都變公事了,莊sir有責任撐阿杰一把,把事情給做狠點!
“你的槍呢!”
“拔出來!”莊世楷按著桌子朝宋子傑怒罵道。
“啪嗒!”宋子傑掏出佩槍,砸在桌面,頭上雨水滴落在桌上,當中還夾雜著鮮血。
莊世楷望著桌面上警方制式手槍,怒其不爭的吊道:“有槍為什麼不開!”
“當警察都不懂得用槍!”
“你連當賊都不配!”
夥計們看著莊sir罵人,心有慼慼,不敢啃聲幫腔。
宋子傑答道:“沒有證據,違背警例……”
“sorry,sir。”
“sorry你個頭!”此刻,莊世楷快速伸手,唰啦一下就抓起桌面上的警槍,按下保險,抽動槍膛,瞄準宋子傑,盯著宋子傑一句不發,好似下一刻就要開槍。
宋子傑渾身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彷彿從腳底躥上心頭,直接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嘖!”莊世楷卻嗤笑一聲,順手關上保險把槍丟回給他:“有槍還會給人揍!撲街仔就是不懂的用槍!”
“別人揍你就開槍打死他!他犯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