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連書都沒辦法看,艾芬覺得這樣乾坐著實在是無聊。坐了一會兒,艾芬有點打瞌睡,脫了鞋,找了兩個墊子,半躺在小塌上:“夢圓,你困不困?要是困就上來靠一會兒。”
夢圓現在實在是很精神,只想找點消遣:“我不困。芬兒,不如我把棋盤找出來,我們下會兒棋吧?”也不敢亂說話,免得再吃虧。
“不行。”艾芬搖頭否定,馬車太顛簸了,只怕棋子會在棋盤上跳舞:“不如我們來詩詞接龍吧?”
艾芬說所的詩詞接龍,並不是接的人以上一個人的最後一個字做開頭,而是規定一個字或者一個詞,接的每句詩詞裡都要有這個字或者詞出現。這無疑就增加了遊戲的難度。
這次換夢圓搖頭否定,笑話,她要是同意,那她就是傻子:“我才不要和你詩詞接龍,每次都是我輸!”想了想,換了一個折中的玩兒法:“要不我們玩兒成語接龍吧,那個容易些。大家也一起能玩兒。”
這個提議得到了清秋的贊成,艾芬並不意外,到京城的路,最少也要兩個多月,總不能整天都悶著,什麼都不做吧?
只是冷夏居然也同意了,倒是讓艾芬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冷夏剛才被她們折了面子,現在想要借這個機會撈回來。
艾芬有了興趣,這個冷夏也不是個笨人:要是冷夏贏了她,冷夏直接就扳回顏面不說,只怕艾芬在陽家從此抬不起頭來。
夢圓見她的提議得到一直透過,轉頭對著周嫂子道:“娘,你也來!”
周嫂子慈愛地看著艾芬和夢圓:“我就不來了,你們玩兒,我給你們做裁判。”
“好。娘,你做裁判可不能偏心啊。”夢圓高新之餘不忘申明一番,卯足了勁兒想要翻身:“我先來,我先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車廂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但是這裡頭不包括冷夏的。
冷夏實在是沒想到,就連夢圓這個看起來蠢笨的鄉下丫頭,都知道那麼多她不知道的成語。
艾芬看著冷夏的表情慢慢地從躊躇滿志變成萎靡不振——隨著輸的次數越多,冷夏的表情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扭曲,就在艾芬以為冷夏快要維持不住的時候,馬車停了。
“請夫人下轎,少……”這個家丁在稱呼上也有點犯迷糊,夫人怎麼配少爺呢?只好含混過去:“說就在這個鎮子上打尖吃午飯。”
陽凱青站在馬車邊,看著艾芬一手拿著團扇,一手提著裙襬,淡淡地踩著凳子走走下馬車。別人都汗如雨下,只有艾芬宛如雪山上的雪蓮花,遺世獨立;卻又猶如清澈的清泉,沁人心脾。
‘心素如簡,人淡如菊。’這幾個字不期然地浮現在陽凱青的腦海中。
艾芬下了馬車,發現霧已經散了,太陽有點發黃,懶洋洋地地趴在天空,空氣中沒有一絲風,很是悶熱。
小鎮很小,總共不過兩條街。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鎮上有一家不小的客棧。
不過現在正是各路客人打尖的時刻,客棧人滿為患,只剩下一間雅間,不得已,陽凱青、艾芬同桌。
陽凱青一面吃飯,一面不停地大量著艾芬看,百思不得其解:至多也就是個中上姿色,怎麼就讓他看愣神了呢?
想了半天,是不是因為他來迎親,和一堆男人朝夕相對了幾個月,所以眨一看艾芬之下,就以為是天仙下凡了呢?……對!絕對是這樣!俗話還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找到理由的陽凱青,頓時心情莫名地輕鬆,愉快地吃起飯來,心裡還打定主意,等回到京城,一定要去醉蓬萊好好洗洗眼睛,免得對美女的鑑賞能力降低。
艾芬被看得很莫名其妙,正要開口詢問,人家又沒事兒人一樣,再不看她一眼。只好繼續悶頭吃飯,等到了大別山、秦嶺、就等著啃幹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