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滅絕人性的,只有魔修。哪怕是邪修,多少也有忌諱。
現在,有些人就這麼做了。
李子夕只能說,他們已是放棄了大道,不顧了生死。
如果一個人什麼都不在乎,什麼大道、什麼正氣,關他何事?
看到這些女修的慘狀,秋露華那是義憤填膺 ,銀牙咬碎,恨不得一劍飛去,將那些畜生斬盡殺絕。
李子夕心裡更是擔憂。
他擔心範青衣。
以範青衣的姿色,落到那幫劫修手裡,下場是什麼還用說嗎?
好在,逍遙居安然無恙!
陣光重疊,不大的逍遙居至少被三重符陣籠罩其中。
範青衣這次是將老底給用上去了。
李子夕喊了好一會,店鋪的門才開啟。
範青衣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坐在櫃檯那。
李子夕理解她的心情。劫修進犯前,丹、符、陣、器四大店鋪,其它三家都撤了,只有她留在這。
顯然,範青衣背後的那位“主人”,真沒把她回事。
“大東集不能待了,我們離開這,越快越好。”李子夕斷然說道。
“天大地大,還能去哪?”範青衣苦笑道。
“去青州。秋露華於劍道上頗有天賦,我想讓她拜入凌天宗門下。”
“確定要離開?”
“是!劫修竟然敢搶劫大東集,問天宗竟然到現在還沒反應,可想而知,問天宗已經壓制不住轄下的散修,蒼州必然大亂。我們修為淺薄,必須遠離這場旋渦。”
“我不想走,離開這,我不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
“你必須走。不止蒼州,我有預感,西南五州全會亂起來。“
“怎麼可能?”
“我是散修,我知道散修現在活得有多難。當太多的散修活不下去時,許多人會選擇鋌而走險。大東集的慘案只是一個開始,遠遠不是結束!”
範青衣愣愣說道:“不至於吧?”
李子夕嘆道:“這個世界總要給底層人一些希望。當底層人徹底絕望時,除了拿命去博一博外,他們還能做什麼?”
“要是你說的是真的,整個西南都亂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大亂一起,集坊非常不安全。最少要去仙城,最好是能拜入宗門。”
範青衣苦笑:“要是能拜入宗門,我就不會呆在這。你和露華或許有機會,我,呵呵。我能去哪?”
“一起走。我制符陣,你幫我賣,你我合作,在仙城打出片天地。”
範青衣嘆道:“你……應該知道,我身不由己。”
李子夕沉默。
爐鼎是奴也是妓。
範青衣的命,已不屬於自己。
“我儘量試試,”範青衣起身:“最遲三天,我給你答覆。”
第二天,問天宗的人才姍姍來遲。
一到,就逮著李子夕和秋露華問個不停。
折騰了半天,李子夕沒給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第三天,李子夕去了逍遙居。
一見面,範青衣就丟出六枚中級靈石。
前幾天的動盪中,李子夕動用符陣,斬殺三名劫修。獲得低階儲物袋一隻,中品法器一件,下品法器四件,靈石三十七枚。儲物袋李子夕自己用了,法器全部拿去變賣。五件法器總共賣了一百五十七枚靈石。
加上最便宜也值一百枚靈石的儲物袋。
這一波,李子夕斬獲近三百靈石。
李子夕只能說,搶劫果然是來錢最快的!
再加上那枚高階防禦玉佩,賣的比李子夕預料中的要好,三百八十枚靈石。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