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大可以一開始就別及我,甚至像火凜天那樣對我,至少都比現在這樣好得多!”紫衣雙手緊緊的握拳,全身不住的顫抖,淚水更是不聽使喚的奔流,“你知道你這樣做有多殘忍嗎?我本來不知道我還有心,是你讓我發現了心的存在,卻又這般重重的傷我,你比火凜天更殘忍!”
雪松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知道紫衣明白美相後的傷害是免不了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紫衣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對你好是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我的妹子一般。”紫衣那份偽裝的冷漠和驕傲的樣子,每每總讓雪松想起遠在蘇州的寒竹和冷梅,自然對她多了一份不捨和關心。
“妹子?妹子!”紫衣噙著滿臉的淚水,幻滅的心痛已將她整個人吞噬,“可是我根本不要年雪松做我的兄長,更不用你來當我的姐姐!”
說完,她看也不看一臉心疼的雪松一眼,轉身便飛奔而去。
雪松緊緊的咬著下唇,這難道就是師父所說的“情痴纏”嗎?她才露了女相,這紅塵俗事的情就一件件的向她襲來,而她註定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她本不欲傷人,可是對紫衣的情殤,她卻有著“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的愧意,可現下的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門外的腳步聲讓雪松驚喜的抬起頭,“紫衣,你不生氣了?”
紫衣還肯回來,想是不再怪她了。
“我只是來傳達火堡主的話。”去而復返的紫衣冷冷的說。
雪松心疼的發現,紫衣的臉又罩上了她初見時的寒霜,原本靈活的雙眼又回覆早先的死寂…看來她真的傷她太深。
“他要你說什麼?”
“他說如果你想要知道他計劃的另一個原因,就請你換上女裝到大廳去見他。”紫衣面無表情的把話說完,然後把手上的女裝往桌上一放,便不理會雪松的徑自走了出去。
雪松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能怪紫衣會有這樣的態度。她將桌上的衣物拿起來看了看,以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的眼光看來,由這做工之精細,再加上用整正的雲蠶對緞裁成的華美雲裳,其價值肯定不菲。
以他先極盡羞侮她的樣子看來,送她這樣的禮物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白定樵皺起眉頭打量著眼前的火凜天,瞧他那邪厲的氣勢,他用不著懷疑也知道這個人是原來人人聞之色變的火凜天。
這一大早就有人說火凜天請他到大廳一聚,讓白定樵好生不解。
火凜天自從失憶後,雪松為了不讓訊息傳出,而引來火凜天的仇家追殺,所以不但親自照顧火凜天,而且連紫衣都不許進入雪同園,怎麼會有人傳火凜天的命令來見他呢?
不過,一見著了火凜天,他心中的疑問便全化去,但心中生出的卻是更大的不安。
“你清醒了?還是你原本就只是在演戲?”
火凜天低聲輕笑,笑聲中包含得意和輕蔑之意,“你和她還真是像,怎麼一開口問的都是這種話。”
“他?你說的是雪松?他知道你恢復了?他怎麼樣了?”一提起雪松,白定樵心頭一震,勉強維持的冷靜也隨之瓦解。
“你先別急,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醒過來的嗎?”火凜天對著白定樵的失措很滿意,臉上浮起了像是獵人在玩弄獵物的表情。
“醒?那你是真的失憶過了?”白定樵皺起眉頭。
“你很失望嗎?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要不是你不相信我的失憶,在我的背上打了那麼一掌,我想我到現在或許還是迷迷糊糊的,真是太感謝你了。”火凜天咬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像是要看清楚白定樵神色轉變的緊盯著他。
“不用了!”白定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