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後,正值隆冬,滿天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離春節越來越近,琉璃郡已然被白雪覆蓋,宛如一個銀裝素裹的夢幻世界。
琉璃郡迎來了六位不速之客,他們分別是蘇逸之、林仲宣、趙懷瑾、葉明軒、李佑安和周崇光。
這六人歷經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這西域之地。
他們個個神色傲慢,身上散發著從長安帶來的貴氣與驕縱,彷彿這琉璃郡的一切都入不了他們的眼。
原來,這六人乃是順康朝廷新任命的西域六郡太守。
他們在一家熱鬧非凡的酒館相聚,一邊喝著酒,一邊商議著如何給彭越一個下馬威。
天氣冷得刺骨,可週崇光卻還在裝逼——
他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眉頭緊皺,滿臉嫌棄地抱怨道:
“嘿,真不知道家裡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居然給咱們安排了這麼個破差事。”
“這西域算個什麼鬼地方啊?”
“窮山惡水、鳥不拉屎的,哪能跟咱長安比。”
林仲宣趕緊跟著附和,一臉的不情願,撇著嘴說:“就是啊!”
“聽說這邊又苦又亂,哪有長安的繁華舒適。”
“咱們可真是倒黴透頂了!”
趙懷瑾喝了一口酒,狠狠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憤憤地說:“哼,要不是家族安排,誰願意來這破地方。”
葉明軒一拍桌子,大聲嚷道:“可不是嘛!”
“這鬼地方能有什麼前途?”
“還得給那個沒背景的彭越打下手,想想就來氣!”
李佑安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沒辦法啊,家族之命難違。”
“不過咱們來了,可不能讓那彭越好過。”
蘇逸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笑道:“哼!我肯定得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這西域以後是咱們六人說了算!”
周崇光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壞笑著說:
“聽聞這彭越最是重視民生,咱們不如在即將到來的新春集市上做些文章,故意製造混亂,讓百姓對他的治理產生質疑。”
林仲宣卻搖搖頭,反駁道:“這也太明顯了吧,容易被識破。”
“依我看,我們可以在他即將舉行的新春宴會上,故意提出一些棘手的問題,讓他當眾出醜。”
趙懷瑾皺了皺眉,說道:“不妥不妥,這樣顯得我們太過小家子氣。”
“不如我們以協助治理之名,各自在自己負責的領域提出一些看似合理,實則難以實現的計劃,讓他左右為難。”
葉明軒一拍桌子,興奮地說:“這個好!”
“我們就說要在短時間內大幅提高稅收,增加郡內的財政收入,他若不同意,我們就指責他沒有進取之心。”
李佑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或者,我們聯名上書,狀告他在某些決策上的失誤,給他施加壓力。”
蘇逸之最後說道:“不不不,我來的比你們早,知道的比你們多。”
“他彭越在西域乾的一些事若是讓朝廷知道,他十個頭都不夠砍。”
眾人一聽,都好奇地湊了過來,紛紛問道:“快說說,什麼事?”
第二天——
他們來到刺史府門前,蘇逸之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面,其餘五人緊跟其後。
門口的守衛見這幾位來者不善,趕忙阻攔。
蘇逸之怒目一瞪,大聲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們是朝廷新任命的六郡太守,前來見彭刺史,還不速速讓開!”
他們來到刺史府大門前,蘇逸之依舊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面,其餘五人趾高氣揚地緊跟其後。
蘇逸之大聲喊道:“快讓開